李延廷累了一日,终于回了知县。
方才进去,就听到这样大逆不道的言论。
两方都在逞一时的口舌之快,丝毫不顾及说出的话够他们二人掉多少脑袋。
李延廷身为朝廷下派的命官,刚想出去震慑下二人,这才注意到齐少康与秦光启所在的正是林杏母子的院子。
方才与秦光启怼的你来我往的,正是林杏的儿子赵颉。
李延廷心中的天平,歪了。
可他毕竟已经站了出来,还是要做做样子的。
李延廷清了清嗓子,问道:“这是发生了何事?吵吵嚷嚷的,你们可知你们说的这话,够陛下治你们多少个大不敬之罪吗?”
秦光启与齐少康一见李延廷出现,纷纷熄了气焰。
又听闻自己一时冲动说出的话能惹出这样的祸端,齐少康慌忙站起来,将椅子让给李延廷坐着,赔笑着站在一旁道:“李大人,秦通判他还年轻,说话不过大脑,大家同是为朝廷共事,有什么做的不对的,还请多多体谅。”
李延廷懒得给他一个眼神,冷哼道:“年轻便是说错话的理由了吗?”
齐少康看了看秦光启,又看了看李延廷,忽的一脚踹在秦光启膝窝,猛地将秦光启放跪在地,他伸手在秦光启面上掌掴着:“李大人说的极是,你今年二十四,难道还是三岁孩童吗?说话这般没有忌讳,冲撞了陛下和大人,你我如何担待的起,你错了没有?”
齐少康每说一句话,巴掌就会在秦光启的脸上扇一下。
“啪啪”的耳光声震天响。
齐少康本就肥胖,莫说手劲,单是那肉手迎面而来,就够他肿上三四天。
话音未落,秦光启就已鼻青脸肿,殷红的血液从鼻腔内流出来。
他连连点头:“大人,我错了大人,日后我定然谨言慎行。”
齐少康并未放松,又问道:“长记性了吗?”
秦光启又道:“长记性了大人。”
李延廷看着也颇有些于心不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