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心说漏嘴了,这些菜也是我自发的给林夫人上了这么多的,与我们客栈和二当家的无关。”
“哪里能脱得了干系,你不是这个客栈的小二,还是说我娘不是客栈的客官?再说若真是你一人为之,不过一个端茶倒水的小二……”赵颉上下打量他一眼,轻笑,“你哪里来这么多银两购买吃食?”
“我……”
谎话被人拆穿,店小二后退一步,无奈之下只能跪在地上:“世子殿下,赵公子,是我偷偷挪用了客栈的银两,小小姐对我们很放心,银钱都放在柜台处,是我鬼迷了心窍,只想着为二当家和小小姐出一口恶气,好在他们面前搏个名头。”
这样的一番说辞也说得过去,可赵颉只轻嗤一声道:“你私自动用这么多银子,还想要在他们面前立功?你自己的话都不能自圆其说,你还想糊弄我们?”
周宴双手抱胸,同样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店小二。
一副“我看你还想怎么编下去”的模样。
就在这僵持的空当,又一间天字号的房间被打开。
李恪不耐烦的掏了掏耳朵,抬眼瞧见众人,故作夸张道:“我还当是什么人在外头聒噪吵了本太子的兴致,没想到是你。”
太子殿下?这位可是太子殿下?
猝不及防听到李恪的自称,众人僵了一瞬,齐刷刷的跪在地上,行着大礼道:“草民见过太子殿下。”
唯有周宴与赵颉还笔直的站着,赵颉微微躬了躬身子,而周宴只是点了点头。
周宴与李恪并无太大的尊卑之分,周宴身份特殊,又功劳加身,就算李恪是当朝太子,他这样站着旁人也挑不出错来。
李恪奈何他不得,视线转移到赵颉身上,杏眼微眯,问:“见到本太子,为何不跪?”
赵颉昂首,他对这个太子没有什么好印象,在屋中听了那么久的好戏,在这个时候出来还不是为了淌一趟浑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