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府门前站了八个手持棍棒的大汉,统一黑衣劲装,面色严峻,而后门也是同样规格,院内还有好几队人不停巡视。淳于月从树上跳下来心想现在这情形肯定是见不到徐淡真了。张独一问:“师父,这是徐府吗?”淳于月没好气道:“你不是识字吗?没瞧见大门上方的匾吗?”张独一眼睛一亮:“乖乖,这徐府果然和大家说的一样,瞧这门庭,真气派,光那两只石狮子就是用的南方的花岗岩雕刻的,再看那琉璃瓦,都是赣州一带的官窑烧制的,还有”淳于月低喝道:“闭嘴。”张独一闭上嘴,淳于月有点恨铁不成钢:“你既然拜我为师,就是要走斩妖除魔的正道,怎么还对你的老本行念念不忘?”张独一小声嘀咕:“盖房子也是正道嘛。”淳于月眉一挑:“有人来了。”
蓝袍,羽纶巾,斯文秀气,绝对的书生扮相——一个青年站在离徐府有五十步的地方背着双手,不知在想什么。一个护卫走上前凶狠道:“闲杂人等不得靠近,快走!”书生也不争辩,摇摇头笑笑转身就走,走了数十步,后面有人说话:“你还想着淡真?”
书生回过头,笑道:“原来是月小姐,好久不见。”淳于月淡淡道:“刘公子,你虽和淡真情意相投,但你也知道以你现在这情况,是给不了淡真幸福的。”刘公子点点头:“我知道,淡真家里钱财无数,有权有势,我呢,除了有几间祖屋,两亩荒废的耕田,再无其他,可困在那高墙大院,淡真幸福吗?那简直就是大牢,又怎比得上我,虽粗茶淡饭,但天高任鸟飞,海阔任鱼跃!”
淳于月哑然失笑,刘公子反问:“你不认可我说的话?”淳于月不置可否:“刘公子学问好,眼界自然不一般,我却只知道,如果不能满足基本温饱,鸟也飞不远,鲤鱼永远跃不了龙门。”刘公子面色微微一变:“月小姐,你虽然是淡真的好友,但你未免太俗气,亏得你祖上也是书香门第。”张独一在旁边嘀咕一句:“书香门第也要吃饭穿衣啊。”刘公子皱起眉:“你这小厮也太没规矩了,怎能在主人面前插嘴?”淳于月拍拍徒弟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