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海涛跟着进了堂屋,里面并没有其他人守着,他不由得稍稍放下心来。
西屋门敞开着,可以看到里面是一摞摞麻袋堆放,东屋的门关着,门外干净,像是卧室。
“坐下聊。”
“坐就不必了吧?”
那人乐呵呵的摘了围巾,将整张脸露了出来,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疤虎。”
“听说过。”
马海涛神色微动,他这并不是虚言客套。疤虎这名号前身还真听说过,是东城这边的大碗。据说当年起家的时候,靠着手里一柄唐刀,茬儿遍整个四九城。
比他们兄弟几个的名儿还要大,算是混街面儿的老前辈了!
“既然你听过,那想必也知道我的为人,”疤虎笑呵呵的泡了些茶,伸手请道:“咱们边喝边聊。”
马海涛皱了皱眉,径直走到另外一边坐下,淡淡的说:“虎爷,我并不是混街面儿上的,茶水就不必了。您有什么话,还请直说。”
这疤虎的为人倒也称得上一句磊落,讲道义守规矩,在四九城的朋友比仇人多些。只是没想到会在东内练摊儿,还很熟稔的样子!
疤虎闻言,正色道:“既然你这么爽快,那我也就不绕弯子了。敢问你手里有多少黄鱼?”
“虎爷的意思是想多要些?”
“不瞒你说,我们做买卖的,替儿再多终究是见不得光的。有些黄白之物在手上,心底不慌。”
替儿,街面儿上的黑话,指的就是钱。
马海涛下得套儿,自然明白其中的道道儿,假意沉思片刻道:“我这次出来就带了两根黄鱼。不过家里倒是还有两根大黄…”
“当真?”疤虎眼含笑意的说道:“如果那两根你也愿意出手,这次你要的那些货,我可以做主半卖!”
马海涛:“那要看您按什么价收了,您说呢?”
“当然当然,”疤虎略一沉吟,说道:“当下的大黄鱼940块,我给伱多加一成,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