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失措地抬起头,迎上纪子昇不容分说的目光,嘴硬道:“放我下来,我又没残疾,能走!”
嘴上拒绝,身体却很诚实,两只手自觉地环在纪子昇脖子上。
纪子昇抿嘴笑笑,把人抱上车,带回了家。
邵倾觉得自己像只被人捡回家的流浪猫,因为看上去可怜而被带回家,而非惹人喜欢所以被选择。
她一言不发地钻进曾经住过的客房里,那件粉色的睡裙还装在袋子里躺在床上。
纪子昇在客厅打了通电话,也跟进了客房,抱臂靠在门框上,“发生了这么多事为什么不跟我说?”
邵倾坐在床边,垂下眼皮,“有什么可说的。”
她清楚地知道以她和纪子昇的关系,不是什么事都可以理所当然地去求助的。
纪子昇气得来回缕着头发,然后手就停在头顶,更像是在自言自语:“我纪子昇的未婚妻竟然在奶茶店打工,还住在招待所里?”
“给你丢人了是吗?”邵倾无所谓地摊摊手,“你纪子昇的未婚妻就该不食人间烟火,就该住深山、喝空气!”
纪子昇鼻子里哼了一声,转身回了房间。
他也说不上对邵倾是什么感觉。
只觉头疼。
凡事遇到这个女人就头疼。
不过还是有人很高兴的,比如张嫂。
大清早的,她边抹泪边埋怨邵倾搬走的时候都不和她道别,然后又笑模笑样地给邵倾做早饭,切水果,热牛奶,真当成了自己的孩子一样。
纪子昇早早就出门了,邵倾连他的影子都没见着,想想觉得也不错,省得两人互看不顺眼。
吃过早饭,邵倾接到了云越饭店打来的电话,让她去一趟,说是要开会。
她以为调查结果出来了,急火火地叫了辆车赶往云越。
到了会议室门前,又胆怯了,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跟打鼓一样,总觉得事情不会是她期盼的那样。
她调整了下呼吸,忐忑地敲了敲门,随后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