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对于自身安危考虑。
宦官们的主场在后宫,后宫是一定要稳的,后宫稳定他们才能鼓足全力与朝中的公卿士人们争斗夺权。
比起上一任宋皇后的娘家,何皇后的娘家虽是南阳豪右之门,但与阀阅之家并无过多联系,家中也无经学传承,更与刘氏宗室无亲。
在阀阅世家眼中,何皇后的娘家虽豪富,却上不得台面。
反观上一任宋皇后的娘家,就与刘氏宗亲有一定的亲缘在了,其父是宋昌十世孙,曾祖母又是汉章帝的贵人,家世颇为显贵,其家族与朝中公卿沾亲带故,对于宦官们而言,宋皇后就属于不稳定因素,宋皇后坐镇宫闱,宦官就容易被士族公卿们抄了后路。
所以何皇后的娘家身份,对于宦官而言就很适合,若是何皇后被废,后宫正主之位空悬,下一任皇后的娘家身份还会不会这么‘干净’,那就不好说了。
但何皇后毕竟犯了大忌,在这一年之中,刘宏对于何皇后极为疏远,心存芥蒂,故宦官们虽然保全了何皇后,但在这种敏感时期,却不敢与其相交过密。
在宦官们看来,何皇后的位置虽然保住了,但日后还能受宠到何种程度,还不好说,且刘宏还在气头上,需有待观察。
刘俭对吕强道:“没事时多往皇后那里走走,毕竟现在是皇后的患难之际,诸位中常侍都刻意与之保持距离,这种时刻您多去走走看看,嘘寒问暖一下,比等人家势力再起之时效果要好的多,毕竟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
吕强细细揣摩一会,赞道:“好一個雪中送炭,好一个锦上添花,久闻德然擅于妙言,今日一闻,果是名不虚传也。”
“只是,陛下现在对于皇后,心中仍有芥蒂,诸位中常侍皆暂避之,老奴这时候去,恐惹陛下不快。”
刘俭压低了声音:“此事容易,你只需多带皇子所用器物,前往关怀看望,陛下就不会见责,毕竟你是去关心皇子的,而不是皇后。”
吕强闻言恍然而悟。
刘俭的目光中神采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