瓒敬酒,那就必须要‘引卮酒而上’,说白了就是捧着酒具,向前上方高举。
但若是公孙瓒向刘周敬酒,那就有些够刘周累的了,因为他地位低,又是白身,所以受酒时需要离开席位,伏地感谢,俗称‘避席伏’。
在这样的前提下,今日饮酒,就出现了一个有趣的场景。
公孙瓒一举卮,刘周就起身跑到过道伏地受酒。
公孙瓒再举卮,刘周又起身跑到过道伏地受酒。
问题是公孙瓒总提杯,刘周就得总受酒、总受酒……
几个回合下来,给刘周累的满头大汗,头昏脑涨。
酒没喝几卮,竟特么下跪了。
喝过酒的人都知道,喝酒时最忌讳的就是‘动’,动的越频,醉的越快。
果不出所料,刘周很快就醉了,说话变的磕磕巴巴的,也没有了一开始跟公孙瓒喝酒时的拘谨,操着大舌头开始吹嘘起来。
“明廷不知,这两个孩子,皆老夫手把手教出来的,他们俩的本事,每一样都离不开老夫亲授!”
“哦!”
公孙瓒做恍然状,瞥了瞥一旁的刘俭刘备兄弟:“难怪如此勇武,能杀强贼,真虎父无犬儿啊。”
“区区几个蟊贼,何足道哉?非老夫狂言,别看老夫年纪大了,若郡署予老夫一幅皮甲,一匹良骥,老夫持戟使弓,往渔阳上谷那么走一小遭,照样能斩他百八十个胡贼首级报国!”
公孙瓒乐的脸色通红:“刘公这般年纪,还不忘斩贼建功么?”
刘周的脸色潮红:“明廷觉得老夫欲杀贼是为了博取功名乎?”
“谁又不是呢?”
“建功虽好,但与老夫这把年纪的人,并无用处!不瞒县君,泱泱大汉,焉能受鲜卑胡奴所制?实所不愿,我若年轻二十岁,必亲往边郡投军与胡奴作战,纵马革裹尸而还,亦心甘情愿。”
公孙瓒闻言收起笑容,面上出现了几分敬重。
他沉吟片刻,叹道:“若大汉儿郎皆有刘公这般热忱,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