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他母亲见云姝婳面色刹那间变了,内心反倒叹息,这娃娃反倒对儿子一片痴心,那也没有错,谁叫自家儿子那样优秀。可她想进他家门,那是万万不可以的,一个忤逆长辈也要单独分房单过的丫头,定然不是吃素的,况且底下还拖着两个幺弟幺妹,哪可以配的上她家奕?
奕他母亲不再看云姝婳:“总之你们两个是不可可以在一块的。”
而这时趴在车边忍着反胃的云姝婳也属实没有精力去反诘什么。
到县里,一停车,云姝婳便冲下,在道边吐的天昏地黯。
奕他母亲下车,瞧云姝婳一眼,觉得她是给自个的拒绝伤到,叹息,提包裹进城。
她还急着去卖针凿,没空闲耽搁云姝婳身上。
吐好一会,云姝婳才直起腰,马夫不忍,说:“小娘子你晕车这样厉害,在济世药房买些防晕车药。这离着济世药房也不远了,你跟顺着走吧,
我帮你把这几个兜儿拉过去。”
云姝婳对马夫道谢。
马夫把云姝婳和兜儿全都送至济世药房后,才驱车回赶。
云姝婳走这一段道,已好多,她站在药房前,还没讲话,已有药房伙计瞟到她和边上的兜儿,招呼说:“小贵客,瞧瞧须要点什么?”
分毫没有因为她穿的旧,年纪小而轻视。
云姝婳暗中点头,越发感谢马夫推荐个好药房。
她笑着昂起头,看学徒:“我是来卖药的。”
学徒惊奇,云姝婳便解开装着天门麦冬的兜口,叫学徒瞧。
学徒面色变了:“成色这样好的沿阶草!我叫老板来瞧瞧。”
云姝婳点头,不一会老板便来,他仔细检查兜儿中的天门麦冬,喜上眉头:“冬季里咳的多,沿阶草用量也大,正缺,小娘子你是哪家药园的?你家大人叫你来的?”
云姝婳也不解释,任凭老板揣测她来历:“老板,你瞧这沿阶草,可以卖多少?”她没有叫天门麦冬的学名,而是随俗叫沿阶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