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走犬、六博蹋踘。
“阿翁可真会说笑。”刘季挠头撇嘴道:“昔日大父乃是丰邑邑令,轮到阿翁就成了寻常百姓。我刘氏本是门阅阀族,现在却只能靠耕种为生,吾这还不像阿翁吗?”
“老夫打死你这逆子!”
刘老太公气的直接起身,抄起拐杖就要动手。不过刘季身手可不简单,轻轻松松绕着圆柱逃窜。
早些年他一人一剑前往魏国追随信陵君,路上也遇到过不长眼的山匪,皆被他给降服。他也没拉人见官,反而全给放了,临走时还捞了些油水。
当然,刘季可不会还手。这倒不是他有多孝顺,纯粹是秦法规定如果儿子打爹就会被黥为城旦。前些年沛县发生过起不孝案,有位老翁状告他的儿子不孝顺,要求县寺将其子砍去双脚流放至蜀地,终生不得回沛县。
县令经过深思熟虑后……同意了!
是的,就是这么魔幻!
“呦,你们这是唱的哪出?”
曹秀徐徐自厅堂后面走出。
瞧着二人追逐打闹,面露冷意。
“季,见过亭长。”
刘季旋即作揖行礼,而刘太公则并未作揖,毕竟人年纪在这。像他已年过七十,正常就是见到县令都不用行礼。
“足下不必多礼。”
刘季的长相其实相当不错,即便今年已三十有七依旧能称得上是美男子。额头高高隆起,美须髯更是加分不少,举手投足还带着股不拘小节的任侠风范。
刘太公站在旁边,开门见山道:“还望亭长见谅,老夫教子无方出了这孽障。贳酒欠债招惹了亭长,今日特上门负荆请罪。”
要是普通亭长,刘太公态度可不会这么卑微。亭长充其量只是斗食小吏罢了,他刘氏在沛县多少也是有些人脉关系的。可曹秀这亭长不同,他权力大啊,听说给他个乡啬夫都不换!
曹秀并非沛县本地人,而是自砀郡单父县迁来的。但人堂兄乃是沛县的狱掾曹参,曹氏在沛县也只是仅次于萧氏而已。曹参能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