膊肘碰了碰我,说:“你还记得丁瑾星吧?就是那个偷我带香气的橡皮,还跟你同桌过的女的,一天到晚跟哑巴似的不说话。说真的,我还真没听她开口说过话。”
“她上初中还这样?”我好奇道。
“当然啦。难不成上个初中人还能改性格?”二毛说。
“她咋了?”我忍不住问。
“没咋,辍学了呗。听毛老师说,她爸是个疯子,病情严重了。丁瑾星得时刻盯着,陪着她爸。可怜呐。我跟你说,从咱学校到丁家庄,得走路一个半小时,骑自行车怎么也得四五十分钟吧。丁瑾星每天上完晚自习就骑那辆二八破自行车回家。也不知道那破车她从哪捡的,骑起来叮当作响,随时能散架。她不住宿,估计是付不起住宿费。”
“她妈呢?”
“早死了,死了都八百年了。她从小和她那个疯子爸爸相依为命。难怪不会说话,敢情那疯子爸爸没教过她说话。”
我不说话了,头疼。
二毛说:“想想怪可惜的。丁瑾星的成绩,拼一拼上个普高(普通高中)肯定没问题。”
“学校不管吗?”我问。
“学校咋管?派个老师去看着她爸爸?咱这学校每年辍学的人多了。你看这765个同学,到初三能保住300个同学就不错了。能上高中的就那么几个,加上职教高中,也到不了一百个。上学就是白上,不如早点去打工,学门手艺。”二毛不以为然。
但我觉得,丁瑾星不该如此。我总觉得,她脑子挺好使的,认真学能学得很不错。
“期末考试完了,要家访呢。毛老师嫌同学太多了,让我帮忙家访几个。她太能偷懒了。你们王老师让你帮忙家访不?”二毛问我。
“没说。二毛,要不我和你一起去丁瑾星家看看?”我灵机一动,说。
“去她家干嘛?”二毛不解。
“她好歹和我们小学同学了六年,也和我同桌了那么长时间。我觉得说不定咱能帮上忙。”
二毛想了想,说:“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