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名五十好几,头发已经白了不少的老卒自然是他师父,一名资质极老的斥候油子,侦查一流,腿脚更佳,每每跟徒弟二人遇险跑路,总是他跑在前面。
“放心,这是秋狩,那些楚国人不会割了你的脑袋的,顶多把你干掉后割了你的耳朵,总之就是不会留你一个全尸的。”
阿松听到了师父的调侃,一阵白眼,都这时候了还有心情开玩笑,他也懒得和这老头计较。
“老猫,你说刚刚那个冲在最前面的是不是郧县的那个黄仁?我看他好生面熟,跟上头给我们看的可真像。”
老卒歇了半天,终于缓过了劲来,稍微收敛了些,不再四仰八叉躺在地上,撑着坐了起来,瞥了眼被自己斩断,仍留有一小截箭矢在肉里的箭伤,也不见他如何处理,伤口硬是没有半滴血液留出,是以阿松到现在还不知道老猫腿上已经中了一箭,也不怪少年心粗,事实上能当斥候自然是眼尖心细的人,只是当兵的裤管就没干净过,一层一层的红褐,早已经分不清底色了。
老猫弯腰起身,先是附在巨石后查看了一下那伙追兵的动向,看见他们没有追过来,这才稍微放下了心。
“算你小子有点眼力,刚刚那短髯的魁梧汉子正是郧县司马的崽子,娘的跟他老爹真不是一个德行,也不知道是不是亲生的。”
阿松一听乐了,赶快叫回了师傅,问到:“师傅,那郧县县师的司马到底是个啥人啊?”
老猫受不了自家徒弟这幅谄媚调子,也不知是从哪里学过来的,恁恶心,说道:
“郧县是楚国唯一一个被灭国后还保留了宗室的地儿,黄氏在当年还是郧国的时候就是那边一等一的大族,世代把持郧国军务,也没想到变成了楚国的郧县后还是如此,那个县师司马就是当代黄氏的族长,叫黄守关,是个阴鸷的角儿,从不喜欢在台前露脸,却是没想到生了个这般的儿子。”
阿松似乎又捉住了事情的关键,说道:“师父你说郧县是楚国唯一保留了宗室的,他凭啥啊?”
老猫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