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来了以后,嘴里更是一刻也没有停下来过。
“你这个媳妇还没出生的小兔崽子还好意思说别人,人家战场上杀晋狗的时候可不含糊,可算是一条汉子,而且别人都是快有媳妇的人了,我可是听说杨要把他的妹子许给他。”
丁由抓了把花生米,一把塞嘴里,慢慢平复一下心情。
“就他,他可是还比我小上一岁,咋都快有媳妇了,杨那家伙不只是手黑,也是瞎了眼了。”
老头没好气继续挖苦到:“可不知道某人昨天白天被杨打的吐血,这么,这么快就又想吃拳头了?”
丁由作势就要去抢走着老白眼狼的酒,但不知道老头什么时候将酒放在了屁股下面压着,只好作罢。
老王撇了一眼少年,再次拿起了酒袋,似乎是想转移一下话题,说道:
“那孩子也是命苦,一家老小都被晋国三年前游掠给杀了,要不是他当时上山砍柴,恐怕也要遭了毒手,再后来,他在我们县师大院门口跪了整整三天,还是老头我去把饿晕了的他背回来,然后去找百长跟上面求情,他这才留了下来。”
丁由一愣,问到:“来县师不难啊,为什么还要去县师门口跪了三天,还不让他来。”
老头慢吞吞喝完那口酒,才缓缓说道:
“你小子走了后门才进来的,怎么,还当县师真是你想来就来的?”
“不过啊,毕竟是来卖命,身家清白的话其实也不是太难,也就是当时那孩子才十四,没有成年,还是个小男子,新法里面规定了小男子不准去参军,当时新法刚出来没几年,上面可擦亮了眼睛就想找个冤大头来宰了示威呢,可没人去找霉头吃,不比以前的旧法咯,规矩那是恁个多。
话说完了,老头才发觉不对劲,凑近一看,碟中还哪里有花生。
“你这王八羔子,连我的秋风也打。”
说完就是一脚朝丁由屁股踹去,丁由白了一眼,侧身躲过,他也是想不通,自己来到这县师也没多久,遇到的人咋就这么喜欢踹别人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