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角落,在装饰用的落地花瓶后找出个微型摄像头。
他就近坐在床对角的高背单人沙发里,把东西在手里掂了掂,道:“你那视频就算公布出去也没用,俗话说,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说穿了还是你这人没有职业道德,做戏都不敢做全套,半路喊停,既要又要。”
床头灯的光线辐射距离不足,他半个身子都隐藏在昏昧中,刀锋般的轮廓上蒙了一层暗影,愈显神秘冷峻。
顾迎清抠着自己的指甲,低声道:“我觉得能用就行了。”
“顾小姐,我俩不熟,你与赵南川新婚那晚我们才第一次见面,你出于什么原因这么坑害我?”程越生不解。
顾迎清垂眼看向一旁。
“是不是我无意中偷听到你打电话,让你十分有危机感?”程越生撑着额,思忖道,“不知道被我听到了哪句话,让你如此害怕?是‘赵南川是不是你害死的’?还是‘你说好不会动他’,又或是‘你不要再联系我,我再也不会相信你’?”
顾迎清忽地抬眼,眼底里蒙上一层急切。
程越生拇指和中指捏着骰子大小的摄像头,另一手拨弄着,看这玩意儿在指间转来转去,慢条斯理分析道:“结合你今日所作所为,我很难不怀疑你是做贼心虚,”他眸光骤厉,“你那短命老公,我那可怜侄儿赵南川,是不是你跟你电话那头的同伙害死的?”
顾迎清辩解,只有苍白的三个字:“我没有。”
程越生“啧”了一声,懒得听她狡辩似的。
“我,如果,”顾迎清磕巴了一下,说:“如果我说,今晚的一切并非我自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