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有几个菜,还有酒。
“张楚哥,这月钱也不能这般花啊。”
“你不娶媳妇了?”
两个青年嘴上是这么说,眼中却是冒光,手中筷子不客气的伸向那两個硬菜。
另外两位青年早已满嘴流油。
张楚没有说话,只是端起面前的酒杯,轻轻抿一口。
这模样,让旁边大碗喝酒的几个兄弟有些茫然。
“张楚哥,伱这是?”几人停下竹筷。
大家都是元武堂中最底层,靠着泅渡洛水,私贩官盐混饭。
虽说不算过命的交情,可也是能相互扛事的。
张楚摇摇头,目光投向前方洛水。
前些时日的一切,都好似一场梦。
与神仙中人同行,与皇子皇孙同船。
仙境似的云彩舫,仙女似的,女妖。
这几日,张楚一直都没有睡好,连泅渡洛水的任务都没接。
他每夜攥着章先生的衣袍和那一颗金豆子发呆。
难道,自己这一辈子都做个泅渡洛水的盐贩子?
他也将那衣袍和盐送去景元观。
可惜,连靠近景元观的机会都没有。
“张楚。”张楚身后,有声音响起。
张楚回头,肩头微微一震。
“胡捕头,我们元武堂这个月的孝敬可没少。”张楚对面的青年头一缩,连忙开口。
“我们哥几个都在临河坊厮混,没碍胡捕头什么事吧?”另外一个青年给张楚使个眼色。
“堂主——”
青年一声低呼,忽然转身就跑。
其他几人也是翻身跳水的跳水,穿巷的穿巷,一瞬间跑了个干净。
唯有张楚被胡山海压着肩膀,不能动弹丝毫。
胡山海走到张楚对面坐下,将碗筷往旁边一推,自顾拿起干净的筷子吃菜。
旁边的店家小心送上干净的碗碟,还送上一壶酒。
胡山海抬头,见张楚眼睛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