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课考评,今年怕是不好了,不过与她无关,刘辰星只见沈仲夷一行人已经走上石阶,她不得不再次提醒。
闻声,女子珠玉般好听的声音刺耳之极,心下那一丝为其姝丽容颜而生的好感已是荡然无存,恶意顿生,自己今日竟成他人垫脚石,果然最毒妇人心。
可见魏王等人已经走过来了,当下也不敢再耽误片刻,只得屁股尿流地应声从地上爬起,让道一旁。
人一离开,刘辰星径直跨过门槛,向当先的沈仲夷叉手一礼。
唉。
形势比人强。
还得向列强低头。
罢了,大人不计小人过,总有天让人识清沈仲夷真面目。
念头在行礼的刹那闪过,一声恭敬有礼的“魏王”二字已经脱口而出。
沈仲夷看着刘辰星眼锋也不给那史官一眼,就快步来到自己面前恭敬行礼,他脸上厉色稍霁,却依旧不假慈色,声音不带丝毫感情地淡淡“嗯”了一声。
毕竟已经是二十六七的成熟男子,嗓音低沉醇厚,偷着一股子禁欲系的味道。
装!
太装!
装腔作势!
刘辰星听着,只觉越发道貌岸然,就像对邓远文一般,委实一根汗毛都不愿意和沈仲夷都有瓜葛,她不带停顿地立马转身,又向自己的顶头上峰一礼,“魏舍人。”
说时,借着侧身面向内舍人魏坚之时,脚步不着痕迹地悄悄移开了一步,尽可能离沈仲夷能有多远就有多远。
惹不起,躲得起。
沈仲夷目光犀利,凤眸微微一沉。
魏坚面露欣慰,他一直以为邓远文此人既自视甚高,又有些趋炎附势,但毕竟二十岁就已金榜题名,在长安文人圈中也颇有才名,也算是一个聪明人,今日一见,倒是他以前高看了,竟是如此一个上不得台面之人,在魏王和其他司官员面前丢尽了史馆颜面,让他们这些史官也跟着丢脸!
难怪一向对年轻有才的后辈多看重的崔相,面对邓远文再三想巴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