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明了茹鸣凤相信他是个守口如瓶之人。
而湛若水这些人吃的就是这一套。
他们可以不在乎自己的待遇有多高,因为他们追求的是道德和德性上的东西,所以他们会为自己的品格被认同而感到开心。
茹鸣凤见今天已经达到目的了,便准备告辞,但临行前他又想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甘泉先生,那封信我就不拿走了,还请您妥善处理,最好给它烧了。”
“下官知道了,茹主事放心便是了。”
见湛若水做出了保证,茹鸣凤便放心地离开了。
他要办的事还有很多,一会儿还要赶去周侯灿家里去看顾孙氏,回去还要做十一月冬至祭祀的章程,片刻都不能耽搁。
现在的礼部尚书田景贤原来和现在都兼管太常寺,对这些祭祀的事情不可谓不熟悉,而茹鸣凤又是新官,今年第一年参与祭祀事宜,自然要小心再小心,免得出了什么岔子。
在茹鸣凤走到大路上的时候,下值的官员已经走得差不多了,而下不了值的官员们则开始了值夜。
此时,文渊阁内,李东阳和杨廷和正相对而坐。
李东阳从灶上把水壶提了下来,放到了二人之间的桌子上,然后便坐了下去。
“介夫,老了啊,不服老真不行了!”李东阳很是感叹,“提个水壶都费不少劲。”
杨廷和闻此言,笑着说道:“宾之你这是说的什么话,这才什么时候,你要老了,这朝廷可怎么办呢?”
杨廷和说着,起身端起茶壶,给二人的茶盏里沏上了茶。
“朝廷不是还有你和济之嘛,”李东阳爽朗地笑了笑,端起了桌前的茶盏,“现在是越来越冷了啊!”
“宾之,不一样的,你是柱国,是朝廷的柱石啊。”
李东阳确实有柱国的加衔,杨廷和这话可一点没错。
“柱石也怕冷啊。”李东阳起身,把窗户开了一个小缝。
冷风猛地灌了进来,让杨廷和打了一个激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