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不还是落得个家破财尽的下场。”
“不提这个,不提这个。”说到这儿,李东阳明显有些触动,“还有刘谢二公啊,要不是刘瑾那阉竖,他们还能继续辅政。是我们对不起先帝啊!”
李东阳说着说着,竟然微微啜泣了起来。
“希贤,于乔,我李东阳就该跟你们一块儿致仕啊!”
王敞就这样坐着看着李东阳,待李东阳情绪稳定后才开口劝道:“宾之,不必如此。你若是致仕了,整个朝廷不就全是阉人的天下了?”
“汉英,现在刘瑾势大,想整他可没那么容易。我充其量也只能维持现状罢了。”李东阳提醒到。
“没事,宾之,”王敞虽然也是五十多岁知天命的人了,但他胸中的闷气还是被激了出来:“我王敞可不与他刘瑾为伍!宾之,你说吧,需要我王敞做什么,只要是我通政司能办到的,我王敞立刻照办。”
“那就照我说的,把周侯灿的那份稿子递上去,越快越好。正好今天夜里杨介夫当值,可以做做准备工作。”
“那周侯灿不会被刘瑾针对吗?”王敞有些担心。
“汉英,现在必须要有舍弃。这份奏疏上去,陛下必定会在刘瑾的撺掇下震怒,这时候对周侯灿处罚得越狠,参加曹深联名的人就越少。”
“那周侯灿呢?”
“你放心好了,像周侯灿这样的人,我李东阳怎能坐视他出事不管?”李东阳喝了口茶,“说实话,我宁愿让周侯灿这样的人直入翰林,看看那曹深都是什么货色,一个个地整天脑子里都想着钻营逢源,想着胁迫皇帝,胁迫朝廷,真是可笑至极!”
“确实如此,”王敞喝掉最后一口茶,表示赞同,“那我就告辞了。”
“等等,”李东阳叫住要走的王敞,“今天我的事儿……”
“我明白,”王敞知道李东阳指的是他刚刚做的颠覆形象的事,“只是……”
王敞看向桌上的茶壶,李东阳瞬间明了,一边吩咐仆役去取茶,一边笑骂道:“明天就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