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书“浔阳楼”三字。
赵柽看了,便道:“我在东京,只听得说江州好座浔阳楼,原来却在城外这里。”
五人来到楼前看时,只见门边朱红华表,柱上两面白粉牌,各有五个大字,写道:世间无比酒,天下有名楼。
五人便上楼来,去靠江占一座阁子里坐了,凭阐举目看时,端的好座酒楼,但见:
雕檐映日,画栋飞云。碧阐干低接轩窗,翠帘幕高悬户慵。消磨醉眼,倚青天万迭云山;勾惹吟魂,翻瑞雪一江烟水。白苹渡口,时闻渔父鸣榔;红萝滩头,每见钓翁击楫。楼畔绿槐啼野鸟,门前翠柳系花嗯。
酒保上前来问道:“诸位官人还是要待客,只是自消遣?”
黄文炳道:“且消遣,你先取几樽好酒,果品、肉食只顾卖来,鱼便不要。”
酒保听了,便下楼去。少时,一托盘把上楼来,几樽蓝桥风月美酒,摆下菜蔬时新果品案酒,列几般肥羊、嫩鸡、酿鹅、精肉,尽使朱红盘碟。
赵柽道:“都动了,既出来玩耍,切莫拘束了,反而不美。”
几人闻言,知他平素和蔼,便不再紧绷,也不拘主仆从属,只是动筷吃喝。
席间,赵柽有意考量黄文炳,想观他见识,道:“今我大宋,虎狼环伺,若有一日,爪牙不再潜伏,文炳当以为哪家最凶?”
黄文炳闻言,心中惊诧,筷子“啪嗒”掉在桌上,想呼不敢,却又见赵柽目光犀利,不由心中暗自叫苦。
此种话哪里是他可以答,莫说是他,便是蔡九知府也不敢答,哪怕庙堂上诸位相公也未必敢草率做答。
赵柽又道:“酒言耳,不必当真,但说无妨。”
黄文炳当下无奈,咬咬牙,想着今日能与齐王同桌饮酒,便是做罚又何妨,只是他性子谨慎,想事从来入微,此类军国大事,更要仔细审视。
不过他好歹进士出身,同进士也是进士,当年科考时对这些问题总有过思量,不至无从入手。
洪七给众人斟酒,好奇看着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