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欲转身就走。
“慢……”泰平帝眼神快速闪烁,“你对此事知道多少?”
“万岁爷,今个贾蔷大婚,上午迎亲路上,与曹国丈的马车相撞。
曹国丈大怒,让贾蔷赔马车,赔御赐花瓶,还用马鞭抽贾蔷,却被贾蔷抽了几鞭子,还说要废了这个杂碎!”
在圣上身边的人都是长袖善舞、八面玲珑之人,任何一事汇报之前都做足了功课,否则一问三不知,怎可当近臣?
戴权一番故事讲的活灵活现,绘声绘色。
“曹国丈先去顺天府击鼓并未爆出国丈的身份,而顺天府尹杨宗正被京城周边饥民救灾忙的焦头烂额,哪会管青皮与纨绔打架斗殴小事?
曹国丈便去南宫向曹贵妃哭诉受到奇耻大辱,这才有了刚才太上皇的手谕。”
“你不觉得,事情发生的太蹊跷吗?”泰平帝气的双手发颤。
“老奴也觉得,迎亲队伍,鼓乐喧天,今个可怡郡主大婚应该传遍了宁荣街。”
戴权一脸苦相道,“万岁爷,这贾蔷是着了道啊?!
分明是阳谋,仗着身份悬殊,行敲诈之实。
但,难就难在,曹国丈确实被打,花瓶确实被打碎,从无任何法度规定,大婚之日要,街坊四邻禁足。
至于车马相撞,孰是孰非,如何评判?”
“嗬荷……他这是逼朕交易啊?!保下贾蔷,便要交出平安州节度使一职。”泰平帝冷笑连连,一脸肉痛。
“如果,贾蔷被定罪,该如何判?”
“万岁爷,这种事不牵涉天家,赔点钱就了事。非要上纲上线成私斗,赔钱之后,流放三年,也可。”
“鸡零狗碎的小案子,却牵涉皇家内部博弈,甚至……孝道。”泰平帝一脸阴郁,沉吟道,“按正常程序,着顺天府尹抓捕贾蔷审讯,如果有隐情,先查个水落石出。”
“万岁爷,今个是贾蔷大婚……”戴权小心翼翼道。
“那就明日上午,让他自己去顺天府衙自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