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也不便继续做了。这些事情，都交给年轻人吧……”
“文哥。”李广杰应声，“我本来也没想过要再动手的。只不过，这次是给我师兄季飞报仇，所以才……”
文佬头发苍白，身体也有些佝偻：“季飞啊！那倒也没错……咳咳咳……”
说话的时候，文佬闻到了一股子烟味，忽然咳嗽了起来。
李广杰连忙道：“文哥你躺下，躺下。这地方，在唐人街里面也算太偏了，连取暖都不方便……文哥要是早些搬回人多的地方住，病也不至于会变成这样。”
文佬摇了摇头：“咱们这种人，是污了祖宗的人，能在唐人街的废墟里面找个地方住着，已经算不错了。打打杀杀，打打杀杀，杀了血流成河又如何？到老了，心里面这道坎终究迈不过去，每次一闭眼，不管是南越猴子还是白皮蛮子，一张张的脸在我眼前晃来晃去，睡也睡不着，现在啊，连人多的地方都不敢去，只怕控制不住自己，再乱杀了人，见不得祖宗……”
“这种日子，还不如死了的好。”
“那是文哥你心善。”李广杰开口，心想他也算是杀人无算了，怎么不见心里面内疚的，“文哥，你这病情拖不起了。外国佬治你这病，治不了。明天咱们两个就回华夏，找华夏的医生。我记得，当时国术圈子里有个名医，叫做‘鬼针’刘宝子，你这病，他一定能治得了。”
“不治了，不治了。”文佬摇了摇头，“姑且不说刘宝子老前辈还活着没活着，就算他还活着，你我两个人，一身血，一身黑，恐怕一进华夏，就要被国安、情报处的人给盯上了……我死了活该，你，还能多活一段时间的。”
“被盯上就被盯上呗，他们就算盯上了咱们，咱们也没什么好怕的。”李广杰一脸自信。
文佬摇了摇头，道：“怕，还是得怕的。这不是一百年前了。这年头，武功再高，不敌枪炮。看你现在的样子，国术修为确实很高，但一连串的炮弹砸过去，还是得死。为了我这个将死之人，犯不着冒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