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过去躺在床上。
手机放在床头柜上，这时候又响了起来。
顾念差不多知道是谁打过来的，这时候，也没有别的可能。
她抬手把手机摸过来，看了看然后接起来了，“说吧，有什么事情。”
那女人声音带着一些讨好，也不说别的，只问顾念吃饭了么。
顾念不说话，沉默下来。
估计是真的太尴尬了，那女人轻轻地咳了两下，然后又说，“我上次给你发过去的照片，是你妹妹的，你妹妹……”
“我没有妹妹。”顾念直接开口。
那边一下子就停了下来。
顾念的声音很平淡，也算不得冷漠，就是对待陌生人的态度，“我父母皆亡，我从小就只有爷爷，而我爷爷一年多前也过世了，我现在是一个人，没有亲人，一个也没有。”
那边叹了口气，声音又开始哽咽，“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会怨我们，可是念念，我们也有不得已的苦衷啊，当年你爸想出去做生意，可是咱们那穷地方你也知道，哪里能是做生意的地儿，后来欠了太多钱了，那些人天天来家里要钱，我们日子根本过不好啊，所以我和你爸只能离开那里，想着到外边谋生，我们是想赚了钱，回去好好过日子的。”
顾念都笑出声音来了，“然后呢，你们离开家，有二十多年吧，钱呢，你们到了外边，是不是看见这个花花世界，眼睛就不够用了，觉得还是外边好，家里那小山村，没什么可留恋的，对吧。”
“不是的，不是的念念。”女人的声音听起来有点着急。
“那是什么。”顾念的声音明显大了起来，也退了之前的心平气和，带了一些愤怒，“二十年，你们杳无音信，我爷爷过世你们都没回来，还好意思舔着脸和我说你们有困难，你们怎么张得开嘴的。”
那女人被顾念一句话怼的没了言语。
顾念直接坐起来，“我想问你了，你们出去这么多年，赚了钱还了债了么。”
女人支支吾吾，“念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