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那人一声喝,六师兄一阵天悬地转,立起身来,只见眼底一条灰青的道路,逶迤山林之中,通向脚下的城镇,城镇之中。屋舍井然,街道纵横,四处青烟枭枭,行人稀稀落落。竟无一车一马,近似四方的城镇,被南北走向的大道一分为二。随着缓缓降下,依稀可见寨门前狼旗高挂。寒门上钉着四块本板,每别写着“华、之、阳、在”四个大字。六师兄不禁问道:“华阳寨是外人所建吗?”
“嗯?你怎么知道?”那人奇怪地问道。
“你看那上面写四个字,不就知道吗?你们蹉跎族的文字,奇形怪状的,我们是看不懂的。”
三人落足,斗篷男点了点头道:“不错,这是三百多年前,从长山逃入蹉跎地的道士所建。”
“哦,三百多年了?”六师兄喃喃自语。
“看到没有,那寨门口东侧的一家药铺!”
“看到了!”
斗篷男突然从怀中,取出一段绳索来,只是一抖,便将六师兄和依旧迷迷糊糊的唐子涵捆一起,牵在手中,向寨中快步走去。
寨中人,皆是双眼浑白的蹉跎族人,见斗篷男牵着两个外族人进来,纷纷围观过来,聚集在生死药铺门前,然而生死药铺大门紧闭,好像今日并未开张。
斗蓬男向人群问道:“药铺是什么时候关上的?”
“关了好几天了,一直都没有开,前后院子,都从里面锁得紧紧的,没人敢进去,老药师是个怪人,没人敢招惹的。”
六师兄一听,连忙问道:“那我师父来过没有!”
“啪!”
话音刚落,六师兄就觉得头晕目眩,脸上胀痛,且听斗篷男怒吼道:“你没长耳朵吗?”
“是!”
“今日有没有人来过此地!”斗篷男又问。
“这几天,天天有人来,今天也不例外,依旧有很多人来,刚刚东街的老酒鬼赵瞎子的,才抬走他孙子,唉,惨啊,赵家一连死了七口人,这下就剩赵瞎子一个孤寡老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