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不解,正待询问,忽然感到胸腹涨满,暗流激荡,刚一张口,止不住的胃液胸水如浪潮一般喷吐出来。
一时间,吐完积食吐胃液,吐完胃液吐胆汁,吐完胆汁吐乌血,只吐得天昏地暗,眼泪鼻涕一块流。细算起来,老干部从午时起,直吐到晚间之后,方得以止息。这一夜,是老干部发病至今睡得最安稳的一个好觉。
第二天清晨,一碗素粥喝毕,少歇片刻,又是一丸“麻姑丸”送到面前。老干部别无二话,再次大口咽下。午时一过,老干部再次倾吐,但症状已如洪峰之后的余浪,比昨日显然轻了许多。
以后,药丸开始减少,先是隔一日一服,然后隔二日一服,再往后隔三日一服,最后是隔五日,隔一周,隔十日……,历经数月,老干部已经服了十六丸“麻姑丸”。来探望老干部的医生、亲属,还有省里老干部局的分管干部觉得几天不见,便是一幅新气象,老干部浑身的肿胀全消,脓疮结疤脱落,犹如再生一般。
再隔十余日,老干部局不大放心,用小车将老干部拉到肿瘤医院一检查化验,竟然症状全无,老干部奇迹般的痊愈了。一时间,道观门前游客如云。此时,主持道长踪迹全无,早已独身云游武当去了,远远避开了此地噪杂的口舌。
年末,数月不见的主持道长再回来时,此地已恢复风平浪静,悄然无息。唯独老干部,从此以道观为家,不肯回去。至此之后,老干部成为长期的“住庙干部”和不领工钱的自愿者杂工,也成为道观里一个处处帮人解急救难,自觉为民效力的活雷锋一样的典型标兵。
再往后,时间一长,社会矛盾日渐尖锐,老干部的历史作用应运而生。附近的农民们有了不公平的遭遇,原想找老干部倾诉一下,帮助拿个主意。没想到老干部听了之后义愤填膺,立马要车奔到市委,要市委书记、市长亲自解决老百姓遇到的民生问题和疑难问题。
老干部的地位级别在那里摆着,虎瘦威风在,市委书记、市长的这点面子还是给的,一点都不敢耽搁,老干部为民请命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