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观色的许攸可以算是贴心人了。
“比起进军洛阳。刘景升似乎更倾向于向西或者向东。所以他才会与我们联手遏制我那个越来越蠢的弟弟。所以若说是他与李学起了冲突,那么一定是李学那边的问题。”
“主公的猜测没有错,这一次的确是李学想要向刘景升动手。”
“李学向刘景升动手?不,这并不是什么好想法。不但会牵扯他的精力。而且还会让并州变得空虚。尤其是缺乏保护的魏郡和河内,这是连我都无法拒绝的诱惑。”
虽然看上去是袁绍在自言自语,但从他最后看向许攸的时候那双饱含深意的眼睛就可以知道。他显然对许攸这种故意避重就轻的说法有些不满。或者对袁绍而言,在这样与袁术决战的关键时刻自己的手下还给他添乱,这显然就不是可以忍耐的事情了。
而许攸,也在瞬间明白了袁绍心中所想,心中也陡然升起了一股寒气。
不过这股寒气来得快去得也快,他很清楚袁绍之所以生气完全是因为他许攸刚才的行为藐视了身为主公的袁绍的智商,这样的行为不被发现还好,只要被发现必然会引得上位者的不快,更别说是袁绍这样脑袋不算笨的精英人士。
再加上家小都在冀州,袁绍如今也正处于蒸蒸日上的阶段,甚至因为田丰的刚直袁绍已经开始将部分原本属于其的权力交给了其他谋士,而许攸作为袁绍的老友分得的又是最多,故此完全没有反叛心思的许攸也仅仅是暗自提醒了一下自己,然后正色汇报起来。
“虽然不是李学向刘景升动手,但却也相差无几——这一次向刘表动手的是前一阵子在南阳吃了点暗亏的西凉军张济所部。如今长安城内暗流涌动,李傕郭汜二人把持朝政,其他西凉军诸将虽说同样位居高位,但却不愿意听从李傕郭汜二人。前一阵子西凉军中的重量人物樊稠就因为与李傕郭汜两人意见相左而遭到袭击,若非有人通风报信,那樊稠只怕是要被砍死在酒宴之上。而张济,也恰恰同样出现在了那场酒宴上。”
“也就是说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