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曰的风从东南边不断吹来,带来了丰沛的水汽的同时也将燥热散布于大地之上。知了不断在林间、屋檐下、小路旁编织着宏大的交响曲,不时可以看到几个熊孩子带着欢声笑语与那些大自然的“音乐家”们玩着躲猫猫的游戏,哪怕随后的攀比会让原本关系无比要好的他们在转瞬间变成了仿佛是不共戴天的仇人,而原因仅仅是为了哪一位“音乐家”身上燕尾服的颜色更加深邃,更加具有炫目的光泽。
至于那些大人们。虽说夏曰的田间依然不缺乏各种繁重的农活。但是与春耕和秋收的时候比起来却也是略显轻松了些。而且今年冀州的天候还算照顾,风调雨顺没什么太大的灾祸,这也让企盼着老天眷顾的庄稼汉们有了闲暇一边拍打着蒲扇,一边与相熟的邻人玩一些乡间的小游戏。若是自制力强一些的,便是用几枚石子作为赌注,而若是那有些想法或者寻找畅快刺激的,则会掏出几枚劣钱或者小钱。虽说无法与官方通行的“四出五铢”钱相比,但是对于收入本就不高的农人而言,却也算得上一笔不小的赌资。
当然,偶尔还能够听到一两声或嘹亮或嘶哑的山歌。每每某一处田间响起这种来自于民间的山民小调,总能够引起不远处的另一处田间的应和,甚至偶尔还能够听到大胆的姑娘对于自己意中人歌声的回应,而这样的回应往往能够激起一片年轻人的起哄声。
这是一片看上去非常祥和的图景。
虽说自从光和年间开始冀州就一直不太太平,不论是暴雨干旱、虫灾疫病这样的天灾,还是黄巾之乱、吏治败坏这样的[***],让冀州这个大汉颇为重要的财税来源和人口聚集区变得萧条起来,但是拜托华北平原那富饶的土壤以及还算得上丰沛的水网,只要天候算不上太过糟糕,又没有什么大的祸乱,在这片土地上你总是能够看到因为企盼而变得欢乐的脸孔。
所以自从贾琮接任冀州刺史一直到现在韩馥继任,虽然时间过去了不到三年,而且期间还经历了讨董大战,对冀州产生了不小的影响,但通过吸引流民安置以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