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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本只想独自来往,但最终还是忍不住把权非同叫上,希望能有个人跟他一起怀缅她。
他需要一个倾听者。
他想跟权非同说说他们从前的事儿。
权非同已然走出来,这美人在侧好不开怀,而他,却从此不得将息。
马车专拣小道走,十数天后到了淮县,他并未让当地官员接驾,只让梁松先行,前去跟县衙打了招呼,让通知附近人家,届时回避。至于理由,那就是县太爷的事儿佐。
他养父母早就被接到上京,李太爷也早便卸了任,县官换了人。实际在冯家出事后,李太爷便携夫人搬走了。听养母说,挨着的几家乡邻也搬走了。
这里,他许多年没有回来过,也并未派人打理,此处有太多他不想记取的人事,此次所见,想来不仅冯家门庭破落,李家应当也换了模样渤。
然而,当他下了马车,却意外发现,李家被收掇得十分干净漂亮,从墙头便能看到院中花枝,桃红柳绿的,十分喜人,甚至屋门前也被篱笆有序的围了起来。
他登时明白,自己一朝鱼跃龙门,作为君主的旧居,肯定备受瞩目,此地官员又怎敢怠慢?这里平日里慕名来看的人只怕也是多不胜数。这门前地上分明还插着几根没清理干净的线香屁股。
他不由得嘲弄地勾了勾唇。
但随后一眼,又微诧起来。
与李家毗邻的冯宅并无他想象的灰败、凋零。
蛛网、尘灰,并无多少。
这老狐狸素日里与四邻交好,后来连玉赦了冯家大罪,说不定风波过后,搬走的乡邻于心不忍,前来收拾过也未定。
“皇上,那就是冯家老宅?”权非同的声音在后面响起,将他思绪拉回。
他颔首,又听得权非同对那随行的女子说道:“你在此稍等,我和皇上进去拜祭一位故人。”
对方略微迟疑一下,“好。”
声音中的震惊,似乎已知这是何处,曾住过什么人。她在权府待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