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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点反应不过来,鼻前只带过一阵淡檀的气息,他整个已压下来,手一捞,便将她两手固在枕后,没有一丝征兆。她有些吃不准他的心思,委屈、恼怒、心疼,都有之,堵得她又慌又乱,她想把话说清楚,但方才张嘴,他另只手已捂了她嘴,昏暗帐中,她哑哑的声音从他掌中逸出,他迅速放了她两手,手探进她衣衫里——他双眼似是一潭古水,透着千岁冷漠,又似簇着火苗,要将她焚熔殆尽,她于是顿时软了……
胡天胡地之中,他松了她嘴上的钳制,她反而咬紧唇齿,苦苦忍住,不敢发出声音来——虽然玄武等应当已被清场了……他眼中那团火经由他的手,他的身体,烧到她身上,她被摆弄得犹如要绞出水来,视线水汽朦胧中,只见他淬着汗珠的墨色发尖,和那深暗危险的目光,牢牢烙在她脸上,如同要将她吞没。
第一次有点急促,并不长久,她迷迷蹬蹬中隐约想到了什么,哪怕她笃定他不会有其他女人,但这个认知,却教她心生欢喜,好似开出花来一般。
就好似一路长途跋涉,艰难凶险,但到得某一处,你知道,幸福圆满终究是结局沮。
她正想笑他不行,但话还没开口,他又已捯饬起来,从这开始激烈而缓长,她痉挛失声,手指把身下锦被绞得死紧,最后一刻,她浑身瘫软,酸疼得连一根手指头也不愿动,但他双眼漆黑而犀利,舌尖再次强行湿了她耳垂,她被逼得不行,慌忙伸手搂住他脖颈。
“想睡了。”她哑着声音说。
他眸色沉沉,并无言语,没有搂她,但也没有赶她,任她将脚塞进他腿间,如八爪鱼般扒拉在他身上,猝然睡去。
素珍原本心忖,他这气也该消得差不多了。然而,翌日起来,床上却早已没有了他的温度孜。
更莫说她想象中的朝颜、美色和温存了。
床下是她的衣物,皱巴巴的散了一地,已不能穿,不过也不打紧,她翻箱倒柜,拿了他一套衣袍穿了,反正她从前也惯穿男装。屋中有水,有新浴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