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焉知,接下来,她也因这一场寒伤连续病了三天。
病得甚重。
这三天里,李兆廷衣不解带的照顾她。
灯火中,她偶尔醒来,会见到他趴在床边睡着,但很快又扎醒。
他抱她如厕,替她擦洗,如同寻常夫妻,她有心阻止,却连发声的力气都没有,迷糊中只剩连玉的名字含糊滚在舌尖,和听得他低沉沙哑满含自嘲的笑声。
再次醒来的时候,入眼是他眼中吓人的血丝和憔悴的脸色。
“终于是醒了。”他声音不复往日半分清亮,但带着欣喜的笑意,他伸手过来,想把她抱进怀中,却又很快放下,轻声说道:“我让人传些东西进来。”
素珍知他定是想起此前承诺,他倒是个重诺之人,除却多年前他们那场闹剧一般的亲事。
她下意识看了看自己身上换过的干净衣服,他声音极快响起,“是女官。”
素珍顿了顿,最后没说什么,只道:“我想见见冷血,可以吗?”
“好。”
这次,他倒是很爽快的答应了。
“你去休息吧。”她道。
李兆廷点头,“是,我是真的累了。”
他说着慢慢站起,走到殿门,吩咐了几句什么,接着回到殿内,往窗边长榻走去。她只看到他仰头倒下,连被褥也没拿,三两下睡着了。
少顷,那日的女官带来吃食,伺候素珍用膳,饭后不久,门外传来梁松毕恭毕敬的声音,“姑娘,那冷血带到。”
素珍穿戴好出门,但见冷血脸色铁青,但精神气色倒是不错。
见到素珍,他神色才缓了下来,大步上前,两人低声说了几句话。素珍突然道:“走,我们练剑去。”
tang屋外当值的司岚风?一时?只觉画风奇诡,不由得说道:“李提刑,你该不会是打算练好武功杀出皇宫吧?”
素珍爆发出被捕后第一次大笑。
雪,下得有些急。
冷血虽已服食解药,但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