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罔闻,闷哼一声,并不停歇,几步便走到女子前面。
“你回来了。”
似是疑问句,也似是陈述,他看着她,扯了下嘴角,目光突突,好似是说不出的欢喜,也好似是说不尽的荒凉。
素珍也并无大惊失色,平静地回看过去,”是。”
明明并非沉默以对,但这简单一字,却将二人近在咫尺的距离拉远,李兆廷仿佛被一盆冰水迎头浇下,虽然他从未想过他们之间还能有如靥笑语,但当真如此赤果以对,他还是有种被万箭洞穿的感觉。
那种疼痛,令他想起城门内那天代替连玉而死的那具尸体。
“你回来找的也是权非同,而不是我。”他明知这话有多幼稚,在这场景有多不合时宜,但还是自嘲出口。
眼中是她鬓发半白的模样,仍旧年轻却淡然的容颜。似乎任何事,也再不能让她惊。
“我来替冷血求药,药只有权非同有。”
素珍把冷血的事简述了遍。
“冷血快死了,你心中从没怎么看得起过我们,但咱们比邻而居,算不得朋友,也总是旧识,你不会眼睁睁看着他死吧?”
她回京的原因多少让李兆廷有些意外,但“邻居”之辞随即激得他喉头一甜。
“我可以让他拿药,但你必须跟我回宫。”他看着她,说出条件。
“皇上。”
此时,权非同的声音从后面传来,“难道我们不能像个男人一样,让她把人带走,你我跟连玉决一胜负吗?”
李兆廷微微垂下眼眸。
“师兄难道认为,朕是要用她来威胁连玉不成?我若败,决不会拉她殉葬,她到时仍是连玉的人,我若赢……”
他没有把话说完,但从眼底一点一点透出的灰暗,已无不阐明其意!
若他赢,他同她就在一处生死折磨。
权非同脸色一变,正要说话,素珍目光止住他,她并未激动,反而笑道:“不拿我来威胁连玉?那连欣是怎么回事?魏老头把人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