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冰凉如蛇的手——她惊恐地大叫挣扎,背后的声音叹道:“夫人莫叫,是我。”
魏无瑕心魂慢慢定住,这才发现,那手并非禁锢着她,只是她惊怕过度而已,而这声音——她缓缓转身过去,只见那是一个高大英武的男子,浓眉大眼,不是晁晃是谁?只是他头戴毡帽,一身普通百姓打扮,和往日华贵不尽相同。
“你没死?”魏无瑕喜极而泣,一头扑进他怀中洽。
晁晃抱住她,心里不由得也有些感慨,他对连欣颇有想法,但和魏无瑕一样,到底少年夫妻,这数年下来,感情匪浅。此次虽受权非同所托,但他自己对这妻子也颇为挂念,见她对自己也是一片真情,心里也着实感动钤。
“你夫君没死,就是确曾染病。”他替她抹抹眼泪,逗她道。
魏无瑕脸色变白,“瘟疫吗?”
“夫人莫怕,是疫症,但我身子强壮,当时亦不曾大量进食,喝的又是热水,只是轻患,已然痊愈,就是我的兵,相当一部分如今还在鬼门关前挣扎着。”他着微微冷笑,眼中透出丝恨意,“这一切都拜你那手段高明的爹所赐。”
“我爹?”魏无瑕神色都变了,紧张地攀着他双臂,“他做什么了?虽各为其主,但你是跟连玉打,怎会跟他闹起冲突?”
“我和大哥败了,成了俘虏,你爹怕我的兵会成为连玉的助力,便在我们的水源里动了手脚,让我们喝下泡着因瘟疫而死的腐尸的水。”晁晃冷冷地道。
魏无瑕整个愣住,好半,方才垂泪道:“他怎能如此,我对他一向孝悌,你是我夫婿,他明知你在军中,他还……是因为我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吗?”
晁晃低头吻了吻她眼睛,“夫人莫哭,如今看清你爹的真面目也不晚,他只把你当棋子使,但对我来,你是我的夫人,我爱的女人,只要你不嫌弃,就还跟着我过如何?”
魏无瑕一时喜,一时惊,此时尚还沉浸在伤心之中,闻言却缓缓点了点头,晁晃没死,对她来是真心欢喜,大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