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琴脸上一阵青一阵红,“七哥,你这是在夸我还是在损我?”
连捷没有理会他,望住微微垂眸的素珍,略一迟疑道:“我并非对你质疑,只是那种情况下会不会……”
素珍立刻抬头,她为人向来爽快,笑着就接了口,“会不会是我看错了……确实有这可能,毕竟我带着对长公主先入为主的偏见。”
“若果真是这样,刚给你们惹大麻烦了。”
她歉意的吐吐舌。
众人都有些诧异,连微微陷入沉默的连玉都看了她一眼。
没想到,这番几乎是不信任的分析她也不在意,心怀甚宽。
连琴低哼,“知错就好,简直是场灾难。”
话虽如此,目光却难得透出丝轻赏。
“可若确有其毒呢?”素珍却突然缓缓问道:“你们说会是什么慢性毒药,一时不至于发作过来吗?”
连捷正拿起明炎初递来的茶盏,闻言立刻放下杯子,持反对意见,“听说霍长安也是试了酒的,不仅整壶喝光,连同无烟那杯也碰了。”
连琴连连点头,“若果真有毒,管它快慢,太后和长公主都不可能让霍长安去碰魏无烟那杯酒。”
素珍想法一向颇多,几乎立刻又想到一出,“可若是慢性毒药,毒性一时没来得及发作,长公主回去后设法将解药投到霍侯的饮食里——”
“这假设不成立。”
打断她的,是一直没有出声的连玉。
素珍心中咯噔一下,不解望去。
“毒物是宫廷女子惯用伎俩。朕并不了解,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无论快慢,这些毒都绝不可能有解药。我母亲当年也是中毒暴毙而亡。因为没有谁会让对手或敌人有一丝存活的可能。”
*
素珍回去的时候,脑中翻来覆去就是连玉这话。想起连玉生母的事,想起他当时说话时漠然的眉眼,心中悱恻。后来,替无烟诊治的太医过来汇报,说魏妃娘娘只是神识有些恍惚,身上伤势却不重,只是手腕到底伤了筋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