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跑了,胡同给堵上了,那头两人正等着呢,白大勇爬着往回返,又看到了那位黑大个子,尼马数他最狠,拿一摞广告纸扇耳光,那可都是铜纸呐,打在脸上生疼生疼滴,那滋味,白大勇宁愿再进去蹲俩月也不愿挨了。
“你这人怎么不长记性呢?跑得了吗?”一位中等个子,就他带头抢钱的,笑眯眯地看着。
哎呀,跑不了了,白兄弟一把鼻涕一把泪靠着墙道着:“谁跑了?钱是没有啊,老子就剩下下身梅毒、上身艾滋,你们能把我怎么着吧?”
“是啊,就你这鸟样还去报警,也不嫌寒碜。”那人奸笑着。
这笑是多么的阴森呐,一想起在派出所的待遇,白大勇不知道是瘾犯了,还是真痛苦了,一把抹着鼻涕泪求着:“爷啊,你们不能这么欺负人啊。给点同情心啊,我都这样了,就等着毛爷爷召唤我呢,你们整我有什么意思。”
“是啊,我们也有同情心啊。”
带头的余罪,手捻着一个小包,扔了下去,那货如获至宝,抖索的抓在手里,衣服遮着风,就着锡纸来了两口,吁吁头仰着喷着小烟,那样子仿佛到了极乐世界一般地惬意表情。
熊剑飞看着这人已经生了坏疽的手指,不忍再看了。挽救只能是个书面语,这种人你无法给予他同情。据说他进了四次戒毒所,爹妈老婆孩子已经没人认他了。
不过似乎他并不孤独,惬意地几口之后,就躺在墙根哼哼,那是舒服到呻吟的极致的。
余罪踢踢他,又喷了两口矿泉水,好容易把人弄醒,一眨眼他又换了个人,有精神了,一瞪余罪道着:“我认准你了,我要告你去。”
“省省吧啊,你这脑子不清的,别让上访的把你送进精神病院里。”余罪道。
“少吓唬我,精神病院没钱根本不收,要收我早住下了……哎我说你们是警察么?不能比我还赖皮吧,货钱都抢了,还把我往死里追啊。”白大勇义愤膺了,怎么想也觉得自己的待遇太不公平了。
“我当然是警察。”余罪笑眯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