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告诉大家是怎么猜的,等我说完,大家觉得还是个笑话的话,我不介意就站在这儿,让大家笑个够。”余罪沉声道着,手持着话筒一顿,全场立时寂然,不少刑侦上的同行面面相觑,这话可大了。要说服这些鸡蛋里都能挑出骨头来的人,恐怕没那么容易。
许平秋一下子定住身形了,他靠着墙,斜斜地看到了余罪准备发飚了。那倒不意外,这个货色炸起毛来,谁也不认。他意外的是,他在会场的入口看到了躲在一隅的马秋林,他悄悄地顺着墙根往马秋林的方向踱去。
全场寂然,余罪清清嗓子,面对着质疑和审视的目光,意外的非常地平静,他搜索着电脑,找着相关的论据,放到屏幕上时,这一刹那,他像一个久经历练的侦察员,那份从容不迫足够折服观者了。
余罪开始了:
“在羊头崖乡发生两起盗窃耕牛案后,我们现场堪察后初步确定查找方向时,遇到了这样一个瓶颈,可能找到证据的地方都被大量无关的东西淹没了,比如车辆辙印、比如可能提供饲草的地方,而且羊头崖乡山大沟深,对于天天设伏蹲守在零点十度的气温,守株待兔明显不可能,这个时候,我开始想一个简便易行的办法,于是,我根据案情,把有可能并案的所有盗窃耕牛案件相关资料放到一起,而这个时候,吓了我一跳,这样的案子在我省发生过上千例,还是不完全统计。
一例一例比对是不可能的,简单武断地把某几项并案也是不科学的,我当时想,这些盗窃嫌疑人在某些方面应该是有共通之处的,如果能理解他们的想法,或者捕捉到他们的思维方式,说不定我就可能判断出他们下一次出现的时间、地点于是我就作了。”
全场鸦雀无声,这个说法太过匪夷所思,如果你试图去理解作为嫌疑人作案的时候的真实想法,难道还算不上“巧合”?
众人疑惑的时候,余罪开始排证据,这是一组简而又简的证据,就是刑侦内部立案的资料,一个普通刑警几乎都可以查到的所有相关资料,是海量的,在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