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摩托车驶近涧河村山脚下时,李逸风已经到崩溃的极点了。
没办法呀,他从来没有想到过,同样是交通工具,骑摩托车能冻成这样,那冷风嗖嗖嗖地顺着裤腿、袖口、脖子往里灌,脸上露出来的一小片地方,手摸着已经没啥感觉了,冻僵了。冻也就罢了,这骑车颠得呀,快把隔夜吃的都颠出来了,一反胃就是一股方便面味道,就这还是伏在李呆的背后。
“停……停会儿……”风少爷有气无力地说道。
“咋了,风少?”李呆放缓了速度,一支脚支住车了。回头看时,背后李逸风像呆滞了一样,嘴唇得啵着道了句:“歇会儿……冻死我了。”
“呵呵,你天天开车不注意,这山风可冷了。”李呆皮粗肉糙,知道李逸风从来没吃过这苦头,把他扶下车,坐到地塄边,胡乱地找了堆枝丫杂草,点着火,又掏着杯里温温的小酒瓶给李逸风抿口,烤了会火,好容易才缓过这口气来。
也是,要不是生怕虎妞再放狗,估计风少爷早就打退堂鼓了,李呆看着狗少踌蹰着,不想往前,又不敢回来的样子,他暗笑着未敢揭破。半晌李逸风一仰头瞅着大冬季青黛色的山峦,突来一句:“呆头,你说这地方能长上草?”
“不能吧?”李呆看了看,这条蜿蜒的小路直通山巅,仅有两人宽窄,那是历年植树造林开出来的路,机动车根本无法通行,大冬天的,除了还青翠着的松柏,剩下可全是枯黄一片了,行人的地方早被山风吹得干干净净。怎么可能长出青草来。
“可所长说一定会有。”李逸风道。
“所长瞎掰吧。”李呆道。
“也不是全是瞎掰,观音庄刚丢,他说还要丢,结果后沟就真丢了,我就想啊,这所长有点门道。”李逸风开始动脑筋了,不过他很难把自己重合到余所长的思维上。
“瞎掰碰上了呗。”李呆不以为然地道。
“不对不对……你看啊,我觉得呀,这牛就是被拐走滴,不会有其他例外,于是我就想呐,要是真尼马能长出青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