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玄礼淡然道:“钦天监上下皆有阵法,当那莽汉动手时,阵法就已发动,原本在他伤你之前,就该被阵法打杀。是我止住了阵法,任他动手,不过在他动手前,我已先一步用真气护住了你,此刻才能让你起死回生。”
那侍卫面色微变,但想起这位大人出手救下自己,于是心境又平复了些许,但迟疑片刻,问道:“大人何以制止阵法?”
唐玄礼看他一眼,说道:“这本不是你该知晓的,但念在你也死过一回,便与你说了。”
那侍卫凑近前去,只听耳旁传来三字。
“袁先生。”
……
钦天监内。
袁守风坐在桌上,自顾自泡茶饮茶,抬起头来,笑道:“看出了什么?”
林景堂沉吟道:“心性不错,并非冷酷无情之人,但杀伐不足。”
袁守风端起茶杯,饮了一口,说道:“老夫倒是看他心性清净平淡,没有什么太重的欲念及情绪,是个十分适合修道的种子。”
林景堂微微沉默,心想袁守风所言正是,虽说此子杀性不足,但道剑本身便不是为杀伐而生,乃是修道所用。细细想来,能够修成道剑者,心性都是不差,这一回试探,想来有些多余。
袁守风见他默认,倒觉得十分诧异,说道:“怪了,你这人虽说是个剑仙,不过凡事总是一剑过去,便万事大吉。既然对这小道士如此重视,见他杀性不足,居然没想过拿他试剑,调教一番?”
林景堂没有理会,偏了偏头,沉声道:“先前你让唐玄礼交给他的是什么功法?”
袁守风饮一口茶,说道:“原本听他使剑,便要传他一套剑诀,后来想起你这厮对他如此看重,论起剑诀,你这剑仙也不知比我高明多少,故此作罢。后来听闻他有盖矣的玉枯手,因而传他一道触地印。”
林景堂微微点头,略微沉默,说道:“凡事专精便好,不必繁杂,你今后不必再给他法门。”
袁守风脸色微正,点头说道:“老夫又非是要毁了这个修道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