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童德就又是拱手,又是道谢,连声说:“裴少想得周到,让小人做事,完全可以用势压小人,小人也没法子,可裴家却这般替小人着想,这让小人又如何不感激涕零。”接下来,童德和裴元两人又是一番客套,好一会之后,童德才问裴元,那执行的细节,裴元早就想好,这便一一说来,比信中说得更要详尽得多,童德既然决心要做,自也不去过度的客套,该问的都问了个清楚,也好方便他行事。这般从进入这间厢房开始,童德一共待了一个时辰的时间,到裴元一切说完,便要这童德先行离开,他和陈升自然再多坐一会,再走,虽然整个联络童德的过程,丝毫没有纰漏,今后问起来,也只说童德一人上来喝酒吃肉罢了,但裴元还是小心谨慎得多,至于这酒肆的酒保、掌柜本就都是裴家的人,他们自然不会知道裴元有什么计划,裴家经常在这间酒肆会友,他们作为下人,只行接引之事,绝不会窥觑半点主人家的私事。目送童德离开酒肆,裴元看了眼陈升,陈升只是微微点头,颇有些长辈的意味,若是换做其他家仆家将,此刻定然会说:“少爷今日和童德的言辞,确是了得,想不到少爷第一次办事,就有这般能耐,把这童德说得只能誓死效忠,我等佩服之极,裴武师如此能耐,又有少爷这样的年少英雄,真是虎父无犬子。”
这样的话,裴元听着是高兴,是得意。但他绝不会要求陈升去如此阿谀奉承,方才陈升那般默契的双手奉上那封信递给了童德。裴元心中就已经觉着有陈升一人,便敌得过其他所有人了。想到这里,裴元倒是十分客气的以晚辈礼请了陈升坐下,那陈升见裴元如此,心中倒是觉着这裴元将来未必会输给他的父亲裴杰,自己效忠这一门双杰,倒也不算埋没了这一身的本事。
不说裴元、陈升,只说这童德离开了酒肆之后,还没到去烈武丹药楼取药的时间,而他此时完全可以回到客栈。和那两位家役呆在一起,直到取药时一同来了,也好监督,但他却没有这般做,而是在这宁水郡城之中七拐八绕,随后又直向三艺经院的方向行去,这是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