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眼间的英气,从容而凛然,不似裴元那般带着一股子yīn鸷。
“天院花放?”陈武故作惊讶,“你来作甚?”
花放,武者子弟,天院的天才,陈武自然认识。
而且从裴元口中得知了事情的前因后果,自然知道花放是护着小粽子的人,不过花放刚闭关没几天,不可能此时出来,所以他的惊讶也还有几分真实。
高个程的脑子不亚于陈武,当即接话道:“花生员,我们内门执法在捉拿兽武者,你又为何到此,怎么还撞碎了牢房天顶?”
“什么兽武者,谢青云又怎会是兽武者,莫要污了好人……”几句话的功夫,蒙蒙的石粉差不多都落完,视线也逐渐清晰。
花放的话尚未说完,又一个声音便即响起,却是边说边笑:“我明白了,难怪你们要用红硝炸牢,红硝多半是那兽武者常用的器物,用红硝来诬陷我,杀我之后又死无对证,这般算计,真个是细致。”
声音来自牢房远端的一处角落,众人一齐望去,但见谢青云悠悠然从一间囚室走出,向着大家所在的外堂行来,于他的来路之上,胖子罗趴在那儿一动不动,也不知是死是活。
关于兽武者,谢青云从师娘那儿听了不少,这红硝却是第一次见,眼下听高个执法这般言辞,当即就想通了前因后果。
这裴元以为他是死轮,又见他如此武技、身法甚是奇怪,于是正好借此把他诬陷为潜藏在三艺经院,假扮死轮的兽武者,连红硝都给找来了,难怪高个执法先前还说过什么身败名裂。
“兽武者人人得而诛之,少在那逞口舌之利!今rì你必死无疑。”陈武怒喝一声,又对花放道:“花生员,你何以认识这谢青云?这厮假扮生员,藏在书院之中,莫要信了这jiān徒的巧言。”
谢青云不去理会陈武,朝着花放拱手笑道:“多谢花兄这般从天而降的救我。”
方才听到天顶隆隆作响,又眼见就要塌了,小少年虽不知为何,却明白机会来了。于是他动了,乘着一片灰蒙,在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