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很好,很不错。”聂石点头,面露赞许,不过以他这张石头脸,加上的那条惊悚的刀疤,赞起人来,还真有点吓人。
小少年说的是道理,说的是灵觉、说的是有比没有好、说的是他自己,可聂石明白,谢青云是在帮他老聂,是在告诉他,同样一件事,想的角度不同,心境便不一样。
小少年知道,虽然找回了兵王聂石,可许多年来的颓丧、麻木,即便是兵王也难以完全摆脱心中的yīn郁,所以小少年要说、要帮。
可聂石是长辈,一本正经的讲,不好、也不敬。在说笑中提,有趣,也有成效。这才摆出那副这你都不知道的模样。
若换做迂腐一些、爱面子一些的长者,即便晚辈是在说笑,也会虎起脸、训一顿。而如果是大度一些,通达一些的长者,大约会哈哈一乐,说一句你这臭小子,也就罢了。
聂石不迂腐,也不会哈哈一乐,可聂石心直,面对亲朋兄弟,无论长辈还是晚辈,但凡值得他信任的人,向来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在军中如此,在外也是如此。
对于他来说,这么说、这么做,是他的率直,只会更令人佩服。可作为晚辈,真就这么受了,那便是对长辈的不敬。
所以谢青云装起了迷糊,一个十岁的小少年,能有这份心思,很难得了。
谢青云可以迷糊,聂石不能迷糊,心直不代表不明理,所以才由心的赞了小少年一次。
赞过之后,聂石便又转回话题:“刚才你问我,怎么能算准飞针的方位,这个简单,你瞧着飞针多如牛毛,可毕竟机关是死的,次次都一样的喷发,只要滚得多了,自然就会熟能生巧。”
“再有地面上那些能吸针的针眼,下面铺的确是磁石,这整座石室都是钟兄弟帮忙请的高明匠师所打造,那磁石的份量、角度,生出的对飞针的吸力都极其巧妙,没有灵觉的人根本觉察不到。”
聂石知道谢青云对这满室的机关有兴趣,不等他再问,索xìng就边说边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