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哥这么说,那我回头一定好好谢谢您,日后您就是我亲哥哥……”
胡全也是四十好几,再过几年就要离役的人了,哪里不知道张云这话是什么意思,当即冷哼道:“好了好了,你不用疑神疑鬼,你这破事我才懒得掺和,再说,都察院陈总宪可没掺和过李部堂和殷部堂的纷争,我和谁说去?不过,你也别高兴得太早,殷部堂上书告病请辞也不是第一回了,李部堂要真的拼着一身剐,也要把他拉下马,这结局如何却说不好,指不定两败俱伤。他要是一去,你嘛……呵呵。”
张云刚刚觉得轻松不少,可被这番话一砸,他的肩膀顿时又耷拉了下来,尤其是胡全结尾那意味深长的呵呵两个字,让他一下子意识到,自己才刚刚露出一点苗头的恶意被对方完全察觉到了,连忙又是打躬又是作揖,还想拉胡全去喝酒赔罪,却被后者不耐烦地挡了回去。
“这都什么时辰了,咱们又不是那些夜禁时候还能在外走动的高官,被人抓了犯夜,别说名声坏了,万一被哪个愣头青打上几板子,日后还要脸不要?好了,你回去吧,回头要有事再来找我就是了。算我倒霉,好死不死听你吐了真相,想要躲事都不行。”
见胡全骂骂咧咧进屋去了,张云转念一想,胡全听了真相,回头自己若真的遇到绝境,确实会将其拉下水,所以胡全才会不得已做出承诺,让他有事尽管再来,他那满脸不得劲的表情方才变成了欢喜,当即也不跟进去,而是回转身匆匆离开。
张云这一走,原本在正房门缝那儿窥视的胡全这才如释重负,等一扭头看到妻子儿女全都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他便咳嗽了一声说:“你们都给我听好了,这几天要是张云再来,只管晾着他,不用对他太客气,但也不用赶他走。这家伙,做了缺德事自己亏心,老子好心提醒他,他竟然还觉得冤枉。他娘的到底是谁冤枉?”
要不是想着汪孚林应该对这个情报很感兴趣,他刚刚恨不得暴揍那小子一顿!
第二天到了都察院,胡全借着公务溜到广东道和福建道合用办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