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扶着坐月子后调理得面色白里透红的妻子过来了。
这下子,三个女人去内屋,四个男人在外头花厅用晚饭。几杯下肚,吴应节见程乃轩和汪孚林这合在一块能够简称科道的两位前辈全都毫无架子,渐渐就没了最初的紧张,陈炳昌也不时给自己解围,他说话也渐渐流利了起来。说到此行进国子监,他就诚恳地说道:“我在府学得了这么一个贡生的名额,原本去南京国子监离家更近,可南监如今正好员满,要不就要等着,要不就来北监,我和家里人商量过后,便上了京城。虽说孩子还小,但家里不放心,就让娘子随我入京。”
“来国子监读书还带媳妇,吴二郎你倒是会享福。”程乃轩笑着拿眼睛去瞟汪孚林,欣然说道,“现在的国子监祭酒应该是吕旻,他还兼着翰林院侍读学士,和我岳父有点交情。虽说你是去北监读书,也用不着惊动到祭酒这层级的关系,但你要是有事,到时候尽管说话。不过,只要祭出你是双木嫡亲妹夫这一点来,国子监中绝对没人敢欺负你,绳愆厅那些欺软怕硬的就更不用说了。”
吴应节知道,汪孚林的大姐夫许臻如今在南京国子监,汪孚林的弟子秋枫也在南京国子监,就是妻子的妹夫,岩镇方家那位,据说也打算在南监读个监生,再试一试能否在科场上突出一条路。而相对于南监,北监其实更难进,天下秀才削尖了脑袋都想跻身其中,因为北监监生能参加北直隶顺天府乡试,比南直隶应天府乡试要好考得多!想到程乃轩的大包大揽,刚刚故意隐瞒了这一点的他顿时有些羞惭,喝了口酒这才讷讷说出了自己的小算盘。
汪孚林和程乃轩自己就是从南直隶的魔鬼乡试中突围出来的,而且用的手段说实在的真心不大光彩,所以对吴应节用这种手段争取一个出身,他们全都觉得很正常。尤其是汪孚林心知肚明后世高考都少不了调换户籍的现象,那就更加不会鄙薄自己的妹夫了。
“你只管好好去读书,那些闲言碎语不用理会。不过,就和秀才都要参加科考又或者录遗才能得到乡试的资格,北监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