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狗苟求名利之辈,让人放眼看去好没乐趣。就连你,也不是从前的汪孚林了。”
他确实不是从前的汪孚林,顾忌太多,能够真正倚靠的人太少,抽身而退更是做梦啊!
相比在广东还能做点事情,如今回到都察院,他除了相对公正地复核刑名,好像就只剩下唯一一件能做的事情了,那便是喷人。
当然,说得好听点,那就是整顿吏治。
就比如这几天,汪孚林在事先征得左都御史陈炌的默许之后,连上三个奏本,奏本一上,贪官庸臣立仆。可那又怎么样呢?但凡和张居正有一丁点关系的,全都不能去碰,着重打击的不过是那些没拜上首辅山头,却又胆大妄为往怀里搂钱的小角色!
但这小小的郁闷,当汪孚林在回到程家胡同自己家门口时,却化作了乌有。帐房兼职门房的王思明从汪吉和汪祥两个门房后头伸出了脑袋,笑吟吟地说道:“公子,歙县来人了。西溪南吴公子被府学推了贡监,到国子监读书,二姑奶奶跟着一块来了。”
两个不大听到的称呼让汪孚林有些讶异,可是,当他进了门之后走了两步,就立时意识到,是汪二娘跟着夫婿到了京师来!
当年他初来乍到,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懂的时候,是汪二娘和汪小妹这两个妹妹陪着他走了过来,也是她们精打细算地维持着家里的生活。等到日子宽裕之后,他就开始富养妹妹,可真正挑婆家的时候,他却是很少闲在家里,根本就谈不上选人把关,直到最后送亲的时候,他才抓着妹夫吴应节询问了一下这桩婚事结成的经过。就连上次回乡时,他也不过略停留几日,几乎没有太多的时间来陪两个妹妹说话。
“哥!”
听到这个熟悉的称呼,汪孚林这才从恍惚中回过神来,却发现自己已经到了二门口。昔日那个泼辣厉害的小丫头,如今已经是梳着圆髻,面颊丰满,整个人都透出了成熟的气息,可这会儿眼泪夺眶而出,提着裙子飞也似跑上前来的样子,却又让他想起了当初的妹妹。他笑着迎上前去,等人到面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