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队员,因此一身伤病,这才早逝,如今张居正不过才五十出头,按照大明那些阁老的平均年纪来说,正是年富力强的时节,怎么会在这时节真病了?
于是,当房门关上时,他就快走几步到了床前,借着床头那盏亮着的立式梅花灯,往平日不大会多瞟的张居正脸上多瞅了几眼。而这一端详,他便现,这位当朝辅并不如同年的汪道昆看上去状况好。
至少汪道昆没那么多白,眼神也没那么疲惫,额头上也没那么多皱纹,精气神不是那么颓然……可他又不是第一次见张居正,之前怎么从来没看出这些来?
“知道我叫你来做什么?”张居正单刀直入地问了一句,见汪孚林却还愣愣地看着自己,似乎要从他脸上看出朵花来,他忍不住一捶床板喝道,“上次文华殿时,你与那几个科道败类打嘴仗就打嘴仗,皇上问你在广东的事情,你就照实说,为什么非要御前献宝,把那几个教官写的平寇志给拿出来宣扬?就因为你这献宝,今日皇上却因此在西苑大动干戈,惹出了好大的事情来!”
尽管刚刚张宏派来的那个司房,已经把事情经过大略对自己说了一遍,但此时张居正一上来就大动肝火,也是这么说,汪孚林就知道事情再无侥幸,恐怕真的是自己献的书脱不开干系。他却不怎么怕张居正火,当下又委屈又诚恳地追问是怎么一回事。
在他看来,张居正断然不会像张宏派的人那样,将西苑生的那档子情形细节都说出来,可让他没想到的是,张居正竟是毫不避讳地说到了西苑那档子事,而且还痛心疾地直接指斥孙海蛊惑皇帝亲近男色!
至于末了唯一和他献上去的平寇志有些关联的,便是说朱翊钧醉了之后让人献唱平寇志中的段子,那阉伶恃宠生娇,于是被小皇帝狠狠抽了一顿、
见汪孚林露出了极其不可思议的表情,张居正就冷冷说道:“现在知道,你当初做的事情有多愚蠢?皇上乃是一国之君,圣贤书之外再看别的,若无事则无事,若有事,则献书者当其冲!太后为了这事大动干戈,乾清宫的人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