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驳过张居正任何面子,但张居正对冯保也素来保持着相当的敬重,逢年过节送礼不断。可徐爵身为冯保得力的幕僚,和张居正心腹的家奴游七,是内相和外相往来的桥梁,却素来有些较劲的意思。
此时此刻,他就坐在外东厂那专门辟给他的屋子里,笑眯眯地对一个心腹校尉说:“这次打探到这么多端倪,你功劳不小。回头我自然重重有赏。”
“那小的就多谢徐大人了!”那校尉知道徐爵不喜欢徐先生这个称呼,而更热衷于人家称呼大人,因此又惊又喜的他自然乐得巴结,随即又立刻跪下磕了一个头,可他才刚刚站起身,外头就传来了一个声音。
“徐大人,冯公子那儿出事了!”
所谓的冯公子,徐爵不用人细加解释,就知道那是冯保的侄儿冯邦宁。只不过,冯邦宁除却去做冯保吩咐的事时对人还存着几分客气。在外却素来骄横跋扈,又因为冯保无子,将他这侄儿素来当成儿子一般看待,随从都是给足的。所以。徐爵怎么都想不通,冯邦宁那边会出什么事情。可他是冯保的门客幕僚,冯邦宁也算是半个少主人,因此他不假思索站起身,快步出了门去。听说冯邦宁竟然是和人当街打架,他顿时嘴角抽搐了两下。
这要是文官。最多和冯邦宁斗斗嘴皮子,怎么也不至于一捋袖子亲自上,可勋贵除却李皇亲家,其余的绝对没这胆子,到底是和谁打起来了?
可那报事的小校一时半会说不清楚,只知道打架的地点是在东安门大街和崇文门里街的十字路口,距离这里不远。徐爵也来不及多问。本着多带几个人不吃亏的宗旨,他便把眼下在外东厂的二十几个奏事校尉全都给带上了。然而,京师不许打马飞驰,虽权贵亦然,众人哪怕是东厂出来的,也全都不敢有违禁例,因此徐爵带着几个人纵马小跑,那十几个年轻体力好的则干脆抄近路用两条腿跑过去,却没有一个嫌累。
最好到那里的时候能够让冯公子看见满头大汗,想来也会嘉赏他们的殷勤。
然而,等到徐爵在内的二十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