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真是半点不假。然而,汪道会接下来说的一句话,却让他略微有些失神。
“汤海若太清高了,首辅二公子数次相邀与会,他硬是不肯去,这一而再再而三,未免就惹恼了人。落榜也就不奇怪了。至于焦山长,则是时运不济,听说是会试的时候一时忘了避讳。”
尽管汪孚林只在宣城沈家和汤显祖相交过一阵子,但对于汪道会的评价,他不得不承认,这还真符合汤显祖的性子。至于焦竑的坏运气,那确实是神仙都没法子。当然,此次更重要的是汪道贯杏榜题名,他忍不住探问汪道会怎的没去参加,得到的答复却是无奈的一声叹息。
朝中大臣家的子弟去参加今科会试的太多了。而且一个个全都题名杏榜,难不成要汪家再拔个兄弟同榜的头筹回来?张居正家里那么多儿子,这次都没那么干呢!而且,说实在的。他的把握没那么大,就连汪道贯,这几个月在许国那儿与其长子临时抱佛脚似的磨练制艺,那可谓怨气冲天。相形之下,许国长子却还是落第了,据说是卷面有污点。他却觉得这种说法不大可信,但这些话就不好对汪孚林说了。
吴夫人见叔侄俩对视苦笑,便有心活络气氛,当下便吩咐汪无竞道:“大郎,你到许家去送个信,就说你兄长来了,把金宝叫回来。再去叶家通知一声……”
汪孚林本也打算叫金宝过来问问,吴夫人既是如此贴心,他倒省事了,但对于岳父那边,他就立刻笑说已经打发了人过去通知,也就免得汪无竞再跑一趟。在吴夫人那里盘桓片刻,他就和汪道会一同起身告退,却是到外头汪道会的书房去说话。
虽说平日里汪道会和汪道贯常常占用汪道昆的书房,但京城汪家即便远不如在松明山老宅的园林那般齐整,兄弟三人还不至于真的连书房都挤在一块,不但如此,对于平日结交士人,又能充当幕僚的两个弟弟,汪道昆更不会委屈了他们,每人一个独立的院子,随从也是独立调拨,每月花销全都是比照着自己。此时此刻,踏入汪道会的书房时,汪孚林四下一扫,目光倏然间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