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欢他,金钱上头自然克扣。他大概是穷怕了,所以他承袭爵位之后,自忖年纪一大把,反正横竖就只是个南京守备的前程了,便一心想着搂钱。因为他的关系,那帮苏杭商贾不守规矩,竟是变着法子挖我们的墙角。”
汪孚林当然知道大明如今那些勋贵不比开国,开国年间勋贵就是生十个八个儿子,那些不能袭爵的儿子也往往都能有个不错的前程,运气好的还能当到正二品都督。可现在就不一样了,除却袭爵的那个幸运儿,不能袭爵的不但分不到多少祖产和财产,而且往往只能混个勋卫就算到顶了,有多少勋贵旁支早已沦落到吃饭都成问题了?正因为如此,为了一个爵位,这些看似光鲜的人家往往能掐出脑浆来,徐家更是从第三代就开始不停地打御前争产官司。
只不过,他这次在徽州停留的那几天,叶青龙以及其他掌柜。还有程许两家的人对于东南开拓的局面都还算满意,并没有提到南京这边有什么应付不了的大困难。所以,听出李言恭话里有话的他就索性反问道:“那侯爷的意思是……”
“南京守备太监孟公公已经在南京呆了好些年了。”李言恭微微一笑,这才点破了自己的用意。
这无疑就是要分润股份的意思。两人虽说结交已经快四年了。可毕竟聚少离多,利益成分多,情谊成分少,汪孚林当然不会奢望李言恭出让利益。但是,要让他让步,他却也不肯轻易松口。倒不是为了那点钱。而是商场如战场,和官场也有类似之处,你要是随意退让,会让人觉得你软弱可欺。更何况,李言恭本来就只是以李家的政治资源,再加上一部分的真金白银入股,经营上头都是徽商汪程许三家作为主导,他就更不会任其左右了。
天知道李言恭是不是勾结孟芳,打算侵吞他们这些徽商的利益?
于是,笑着顾左右而言他,最后含糊答应考虑之后,汪孚林一离开临淮侯府,明面上仿佛住在松明山汪氏在南京的一处别院,实则悄然住进了南京的那家长风镖局。
历经多年开拓生意,从杭州、南京、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