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你打算让我回徽州去,还是……”
“坐车不安稳,风险太大,你又晕船,海船可比内河航船更危险,你还是先留下,等到确诊坐稳胎之后再说。”汪孚林不假思索地说出这句话,见小北满脸欢喜,他就没好气地哼了一声,“都知道还明知故问,耍我吗?我明天走后,你就做出个姿态搬出去,最好用个金蝉脱壳之计,免得有人盯死你的行踪……”
汪孚林惦记着自己很可能就是真正要当父亲的人了,再加上明日就要离开,一番唠唠叨叨的嘱咐后,夫妻俩竟都是后半宿方才堪堪睡着。等到次日清晨起床时,看到睡在床上里侧的小北还未醒来,他也没有去惊动她,下床更衣洗漱用过早饭进屋,看到人竟然还在沉睡当中,他想到昨夜那不是缠绵胜似缠绵的情景,嘴角忍不住翘了翘,最后便轻手轻脚来到书桌旁边,随手留下了几行字。
当小北一觉醒来的时候,日上三竿,枕边早已空空如也,唯有那熟悉的气味仍在。意识到汪孚林很可能已经走了,她急忙支撑着坐起身叫道:“碧竹!”
闻声进来的碧竹一看到小姐那慌张中带着几分气恼的表情,当即快步上前,又低声说道:“是姑爷特意嘱咐过的,昨夜闹得太晚。他又是一大早就要走。所以不让我叫醒小姐。再者。姑爷说了,小姐也许是双身子的人,给他送行要紧,还是自己保养身体要紧?”
“可人人都知道我是昨天才到的,今天他走我却连面都不露,那些盯着察院门口的人会怎么说?”
见小北满脸懊恼,碧竹顿时抿嘴一笑,但很快就在小北那气呼呼的瞪视下。换了一脸正经的表情:“这有什么,姑爷早就吩咐了门上的王思明,说是任凭哪里的访客都得挡驾,不要打扰了您休息,如此一来,谁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你还说!”小北差点气得把枕头扔出去了。这不是明摆着要对外头说两人小别胜新婚,以至于她被折腾得汪孚林启程也没法去送,这不是给汪孚林招惹一个好色不节制的名声吗?可就在她火冒三丈的时候,碧竹却已经提了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