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拿到的一些笔记,是关于佛郎机人的,这件事原本该徐生去做,但现在却要劳烦你主持。所谓的佛郎机国,实则包括了西方许多国家,其中地理国情实力等等各不相同,从前我也6续了解过一些,也做了些相应记录,这些都要整理出来,以便我上奏朝廷。另外,我之前和濠镜那位贾耐劳主教约定,送几个人去他们的圣保禄修院,学习一下他们的语言,以便于翻译他们的书籍。”
“要知道,和从前的匈奴、突厥、契丹、女真、蒙古不一样,佛郎机人来自海外,文字并非借助我朝方才形成,必有其独到之处。而且其扬帆驰骋海上,实力不凡,需要加深对其了解。朝中某些老大人固步自封,哪怕我这上奏他们未必理会,却也不能不做。人选我会通过濂溪书院找一些,你日后如果有空,可以和陈炳昌一块把把关。”
杜茂德身处广东,又曾经跟着海盗下过南洋,对于佛郎机的了解自然也远胜过普通官员,听到汪孚林如此说,他只觉得心悦诚服,当即凛然应道:“学生定当尽心竭力,先将这些笔记整理出来,以供汪爷参阅。”
正事说完,接下来的谈话自然而然就轻松了。对于之前自家三口人的落脚点,杜茂德心中有些猜测,但一直很默契地没有多问,却没想到汪孚林直接开口说道:“你家中妻儿倘若回城外老家,想来你也不会放心,那待收割的农田,请几人去帮忙就好,至于他们母子俩,就还是继续住在内子那儿。彼此也能有个照应,本来我是打算让徐生的家人也搬过去的,但徐生认为妻儿在岳家已经习惯,托人送了束脩过去,我也就不勉强他了。”
汪孚林见杜茂德没有像之前陈炳昌得知他还带了妻子来广州时那般诧异外露,暗道这到底是曾经苦苦忍耐,在海盗之中忍了几年的人,当下就继续说道:“至于你的束脩,陈炳昌是来我这里历练的,一年束脩三十两。徐生从前在濠镜做通事时,一年也有一二百两,我便先予他一百二十两束脩。至于你,你自己开口吧。我虽不像那些做没本钱生意的海盗那样出手豪阔,但也不穷。但是,暂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