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而他那些其他堂兄弟也没好到哪去,因为张居正收紧了读书人脖子上那根绳子,也就意味着从前相对比较容易的考秀才。如今也变得难如登天了。
此时此刻,汪幼旻正代表汪尚宁送一位客人,是之前夏税丝绢纷争时,紧跟着汪尚宁的一个乡宦殷守善。对方是嘉靖年间的举人,只当过一任主簿就回归乡里,再也没有做过官。毕竟,全天下那么多举人,哪里像进士那样总能一任一任有个官做。即便如此,每次殷守善来时,汪尚宁仍旧相当客气。均在二门迎送,至于从二门到大门这一程,就交给汪幼旻这个侄孙了。
当然,歙县那些赋闲在家的乡宦中,殷守善只能算是层次比较低的,奈何汪孚林代表汪道昆抢在汪尚宁汪尚宣兄弟前面,层次比较高的那些乡宦全都去一一拜访游说。曾经当过贵州左布政使的江珍,曾经当过南京户部右侍郎的方弘静,曾经当过学政的程大宾……林林总总六七个人,汪尚宁愣是没能拉拢过来。于是只能把殷守善当成重要的盟友。只如今殷守善来,却不是为了别的,只为了问之前那乱糟糟的局面会不会牵连到自己!
“墙倒众人推,真是一点都不假!”
汪幼旻心里这么想。但眼看大门在望,他对殷守善却半点不敢怠慢,满脸堆笑异常客气。这样的态度却没办法安抚殷守善那敏感的神经,因为刚刚汪尚宁兜来转去打了好久的太极,就是没保证朝廷会不会连他们这些人也一块算总账。所以,他突然忍不住停步问道:“老太爷究竟是什么意思?之前我是响应他的提请。这才出来帮忙奔走的,现在他却没个准话,这不是让我回去提心吊胆吗?”
没想到殷守善竟然缠着自己这个晚辈,汪幼旻自然颇为恼火,可还不得不耐着性子说道:“殷老爷,伯祖父已经说了,这事情是乱民惹出来的,我们只是据理力争上书府衙,哪里能和激起民变四个字扯上关系……”
“可他应该知道的,帅嘉谟跑了,接下来总得有个替罪羊,难道不是我们这些闹腾的遭殃?”
“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