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会遇到突发状况,多这几个人护送你到县衙,那就不会有问题了。想来有吴县尊这样的县令,婺源乱不起来,我就不去婺源了,得赶紧折返府城去看一看。”
吴琯又不是不识好歹的人,自己命悬一线的时候被人救下。而后汪孚林还主动派人护送他回县城,他还有什么好说的?他毫不犹豫地拱了拱手谢道:“今日之事。多亏汪公子高义了,但事不宜迟,我得赶紧回婺源去。可我之前这些人在茶摊被人迷倒,马匹可能都被人带走了,能否借我几匹马?”
“我只能借你自己一匹马。”汪孚林见吴琯还要说话,却摆手说道。“不是不肯借你,是婺源距离府城两百多里路,我虽说备了空坐骑,但一路换马疾驰回去也耗费很大,再者。你带的四个人醒过来之后,能不能跟着你赶回去还不好说,你是县令,一时手脚无力要人保护没关系,他们若是不能保护你,却还要人分心,你带着他们不是平添累赘?另外,这几个要杀你的人眼下来不及押回婺源县城去,总得需要人看着他们。”
尽管不大情愿,但吴琯不得不承认汪孚林说话有道理。果然,等到他那四个随从救醒,其中两个人就是因为迷药太深和他一样手足无力,还有两个恢复较快,当下他也就不再迟疑,先是上去扯下几个杀手的蒙脸黑布,将他们的容貌牢牢记在心里,紧跟着就带上汪孚林借给他的六个人,立刻踏上了归途。
他这一走,汪孚林看着地上那几个五花大绑的蒙面杀手,还有吴琯那四个满脸局促的随从,知道他们是从婺源县衙三班差役中挑选出来的,突然笑了笑:“虽说吴县尊这次遇险,看似只是有人在路上设计了翻车堵住官道,又在路边摆茶摊下药,但吴县尊心急如焚赶去府城,如若没有人撺掇,未必就会耽搁那片刻功夫歇脚喝茶。所以,知道我为什么不让你们跟着吴县尊吗?我只怕有人贼心不死,还打算使绊子害他!”
此话一出,四个随从登时脸色大变,当下其中三人便拿眼睛去看着中间一个瘦高个,更有人怒声骂道:“邢老四,你敢和人勾结害县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