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毕竟都不在军籍,若是轻易赏军职,军中将士恐有不服。更何况,先前已经赏过,如今才过了一小段日子就要再赏,让天下人怎么议论?赏罚分明,这是朝廷做事的根本,然则恩赏太厚,则太过于宽仁,和黜罚太重是一个道理。”
万历皇帝朱翊钧也不是第一次被张居正教导了,因此不过是心里郁闷一下也就算了。等到张居正告辞离去,他终究还是有些踌躇,干脆派了身边的近侍张诚跑了一趟司礼监见张宏。不多时,张诚回来的时候,就捎带了张宏的一个口信。
“皇上,张公公说,此事他会去给兵部谭尚书捎个信。据说那个汪孚林的表字世卿就是谭尚书给起的,谭尚书还赠送了他一把内造的宝剑,在容许的范围之内,谭尚书也许会有个主意。”
万历皇帝只是心中有些不忿自己被张居正给驳了,听到张诚带回来这样的回音,他方才面色稍霁。然而他却不知道,张诚还掐掉了张宏的最后半截话没说出来。那就是,“但不要抱太大的希望,就算谭尚书,也毕竟不好违逆首辅大人”。
请病假的批复既然已经准了,汪孚林自然开始紧锣密鼓地打包行李预备开路闪人。这其中,那些在辽东采买的便宜药材和皮子这些好东西是一定要带回去的,至于其他行李则一切从简。因为如今已经过了中秋,气候尤其适合赶路,他就打算不坐船走陆路官道,这就少不得要打点马匹,计算运送行礼的骡车,以及去办理路引等等各种事宜。因而,当忙得恨不得手脚并用的他听说谭纶和汪道昆一块来了的时候,着实大为意外。
别说汪道昆是长辈。有事找他去就行了,亲自过来太不寻常;就是谭纶这样的兵部尚书,平常值得其登门拜访的,怎也都是品级甚至更高的阁老们。这兵部正副两位堂官突然联袂到这里来干什么?
然而。等到他真正去迎接了两人之后,得到的却是汪道昆的一个大白眼:“我们来干什么?你不是告病回家休养一阵子吗?我和子理兄当然是来探病的。”
“……”
汪孚林直接给